風澤笑道:「放心,防護陣上線,除了靈氣別的都不會過來。好人做到底,我會在防護陣上留個簽名,真遇上防護陣防不住的高手,應該會看我的面子。」
系統一低頭,珠珠正趴在他家宿主的腿上,不僅不怕反而一臉好奇,它大概猜到大佬這麼細心究竟是為了誰。
風澤揉了揉珠珠的腦袋,「所以漏網之魚註定只有一條,得物盡其用。」
於是他再次抬手輕點。
那幾乎籠罩住整個星球的銀色罩子一陣輕輕閃動,眾人心中一緊,接著就見罩子上銀光再起,而罩子之外那在拼命突破罩子的「血色詭異」也終於顯出了原型。
一隻占滿整個天空的巨大血紅色長蟲!
長蟲身上的眼睛時刻噴吐著血霧,而猙獰的口器則玩命啃噬衝擊銀色的光罩。
早就穩定境界的清和定睛瞧上這真身幾秒,都止不住地頭暈目眩。
這隻巨型長蟲太有視覺衝擊力,比天龍系少主雲嵐幻化出的黑龍可強太多了……至於實力,直覺上雲嵐不夠這玩意兒塞牙縫。
不用想,他都知道盛瑞東這會兒正跟雲嵐在雲夢澤里纏鬥——雲夢澤是雲嵐的出場。
他正要捏捏眉心,忽地一股子寒意只竄天靈蓋,他的思維似乎都被凍住了,而自打築基後無時無刻不在經脈丹田內運轉的靈力也徹底凝滯。
他眼中倒影著空中血色長蟲正跟瘋了一樣用腦袋撞擊銀色光罩,而銀色光罩忽地變化形態,在瞬息間全世界后土廟光輝匯聚成了一隻潔白如玉的手掌,這手掌直接遮住了血色長蟲大半身軀。
最讓勉強清醒的特事部眾人又驚又喜,又哭笑不得的是:玉色手掌的手腕上那同樣放大的手錶。
地府神君的身份並沒有特別保密,只要稍微留意一定不會錯過,因此夏國之外能保持清醒的高手則是滿心喜悅,尤其想起神君廣為人知的絕招……
那隻玉手沒有辜負人們的期待,隨意一扇,仿佛拍蚊子一般,輕描淡寫地把巨大長蟲……拍得四分五裂……
無數血色碎渣崩裂開來,那巨手不慌不忙捏了下響指,一道淺青色,仿佛能支撐天地門框出現,血色碎渣九成九讓門框吸收,只有極少划過天際或是墜入海中,散至四方。
能支撐到現在的眾人都看得出:神君故意不把這巨型長蟲的屍體全部吸收。
那散碎到各地的渣子究竟是機緣還是劫數,就不好說了。但即便禍福難料,他們也不願意錯過!
雲夢澤湖底,一直跟盛瑞東纏鬥不休,彼此都不太成人樣的雲嵐尖嘯一聲:隨著血色長蟲被拍碎,他右側心口處的寄魂木也基本空了下來,成了無主之物,他正要分出一縷神魂占據其中,那寄魂木毫無徵兆地四分五裂。
破碎的寄魂木一部分從他口中噴涌而出,另一部分碎片則順著他的經脈橫衝直撞。
盛瑞東一個不防,一小塊碎裂的寄魂木直扎他眉心,並迅速融於他的氣血與靈力之中。
各自分得一點寄魂木,他倆沒有半點慶幸:寄魂木成了無主之物後寄魂木的碎片自發傳了道意念,包含了一套只看名字就十分了不得的功法《太初魔功》的一部分……
雲嵐與盛瑞東默契地停下手,彼此對視:一個口角溢血,一個眉心淌血。
片刻後齊齊收手,雲嵐一頭鑽入湖底魔窟,而盛瑞東則往上游去,很快露出水面。
風澤又笑了,「魔蟲不愧是魔蟲,死了都得搞點事兒。那篇功法開篇是真的,後面就是瞎編的,一練就魔化,而魔化後會定期傳送坐標出去。」他話鋒一轉,「不過,我正好組織得到魔蟲遺骸與寄魂木碎片的幸運兒來幾場武鬥會。不然百年內我只怕看不到本世界出現一個正經金丹期。」
系統想了想,大著膽子問,「不過那魔蟲本尊還是個隱患吧?」
風澤點了點頭,隨手撕開一條空間裂縫,「走,咱們去去就來。」
一小時後系統跟著自家宿主大佬再次回到任務世界,它忍不住道,「我有點暈!」
風澤布置完,回來繼
續教導珠珠,等滿身傷口的便宜兒子乘坐專機歸來。
親見血色長蟲被神君拍碎,清和與同門,還有地府人間行走總覺得心裡有什麼在召喚。
他們正彼此聯繫,試探著道出心中異樣,一眾地府巡檢給出了答案:你們快來地府大門前看啊!
清和這樣的地府人間行走本就有踏入地府的能力,剛剛通過各自的鬼門關踏入地府,就被眼前景象驚呆了:那隻猙獰的血色大長蟲就在地府大門,也就是三途川之前,被一根通天柱釘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