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澤抬手抹掉兒子臉上的淚珠,「把你妹妹放到沙發上。」不忘招呼大門外好奇張望的天師們,先給粒定心丸,「做得不錯。都進來坐。」
邁入客廳,芮明瑞剛好把雙目緊閉面現痛苦之色的妹妹小心地放在沙發上,風澤走上前去,抬手在便宜女兒眉心輕點,再次確認過女兒的狀態——他穿入這個世界就第一時間用神識鎖定了一雙兒女,兒子救回來就放在身邊,女兒則是一直用神識時刻遠程關注……女兒身上這點鞋神污染與他而言灑灑水都算不上。
他從位於多次摺疊扭曲的亞空間中取出一朵小白花,隨意黏在女兒的頭頂上。
芮明瑞與天師們就見那跟杭白菊別無二致的小花立時在芮明瑜頭頂生根,根須迅速擴張,芮明瑜臉上細細密密的血管隨之暴凸而起,只是透過慘白色皮膚那些血管無一不顯出……瞧過去就心曠神怡的淡綠色。
就在此時,芮明瑜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她直面的是……她恍惚了一下,旋即猛地扭頭看向另一邊淚水未乾的哥哥,又轉過來皺眉眯眼,片刻後她聲音沙啞,「爸……爸?」
風澤抬手在女兒額頭輕敲了一下,「乖。爸爸在這兒。」
不得不說,芮明瑜和芮明瑞不愧是雙胞胎,重逢後絲毫不見外,她眨了眨眼睛,一把抓住風澤伸過來敲她腦門的那隻手,「哦,我頭疼,想睡覺。」說完,腦袋一歪,真就這麼睡了過去。
風澤任由女兒攥著他的手,轉而吩咐破涕為笑的兒子,「兒子,去泡茶招待下辛苦了好幾天的天師們。」
芮明瑞起身,「好嘞。」
天師們知道現在是十分難得的答疑解惑好時機,只是問題太多腦子也有點亂,他們得花點時間稍微捋一捋。
大天師反應最快,「當不得前輩辛苦二字。」他不掩好奇之色,「敢問前輩,那朵小白花是……」
風澤痛快作答,「拔毒草。年頭夠久的拔毒草可解相柳之毒。成年相柳呼出的毒氣,無意滴落的口水,偶爾散飛的皮屑,都能讓整個世界生機全無。」
大天師笑著點頭。
芮明瑞捧著茶盤出來,接話說,「鞋神污染,雖然是一污染一大片,但比起走過路過毒翻整個全世界的相柳,屬實是個弟中弟。」
是這個道理。這就更顯得拔毒草神效。
大天師考慮了一番,終究還是難以抵禦拔毒草的「無上魅力」,先行禮再恭敬發問,「請問前輩,拔毒草能否交易,如何交易?」
風澤道:「暫時不能交易。」他招了招手,讓天師們湊過來,「你們仔細瞧瞧我閨女。」
天師們聞言立時把躺在沙發上的芮明瑜圍了個水泄不通。
依舊是大天師最為敏銳,「一路上令愛都在持續發散鞋神氣息。來到山腳下進入神燈籠罩範圍,她身上的鞋神氣息不僅再無外泄反而穩定降低,如今鞋神氣息微弱到貧道都感知不到……」
風澤搖了搖頭,特地出言啟發,「祛除吸收鞋神氣息,恢復神智,我家的煤油燈可都能做到。」
站在他身後的芮明瑞瞪大眼睛,脫口而出,「是詭異之物!爸爸不會拿出功效重樣的寶貝來。」
風澤笑了,拍了下兒子後背……兒子立時蹲下,讓他坐著也能輕鬆地揉腦袋瓜,「小機靈鬼。」
天師們先是恍然大悟,旋即盡皆大喜!
大天師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哎呀,鞋神氣息在拔毒草這兒都算是毒,詭異之物憑什麼不算!」
大天師師弟一樣喜形於色,「當年為了儘快提升實力,冒險吞噬多種詭異之物形成微妙的平衡,終究是權宜之計,天師府對此早有推算,結果是大凶……一旦走了詭異的路子就沒法兒回頭,為了變強也為了壓制體內的詭異侵蝕,只能繼續吞噬新的詭異之物,這就是飲鴆止渴!」說完,他一拜到底,總有千言萬語也只匯成了四個字,「多謝前輩!」
風澤拍了下手,示意興奮不已的天師們坐回去,「修行重在人御力,而非力御人。吞噬詭異,遲早化為人形詭異。被鞋神污染,好歹還是生靈,而化作非生靈的人形詭異,想救回來……就很費錢了,而且救回來也實力歸零,轉修其他功法無論天賦如何事倍功半。」
大天師師弟嘆息一聲,隨後說道,「若不是前輩歸來,大家只能不歸路走到黑了。」
大天師輕輕頷首,問出了關鍵,「請教前輩,鞋神與詭異同時入侵,二者卻頗有些格格不入又作何解?」
風澤道:「好問題。咱們對面,那鞋神所在的世界,一樣經歷了鞋神入侵。鞋神入侵後需要夜以繼日吸靈氣排廢物,配合自身輻射,污染生靈進而污染天道,把整個世界改造為鞋神樂土。鞋神氣息就是鞋神排出的廢物;天道被鞋神污染過程中散落破碎的規則碎片寄身於被污染的非生靈,這就是詭異之物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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