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講會結束，老爸正和領導們交談，凡鈞留了個耳朵，其餘的注意力就大大方方放在了女朋友的直播間裡。
看到有彈幕問里家父子為什麼放在服藥這一組，他用自己的「凡鈞本人」發言解答，「志願者中接近多器官衰竭的好幾位，但是單獨腎衰竭的只有里家父子。為了收集數據，只能忍痛讓里家父子體驗新藥。」
觀眾們看到凡鈞的彈幕，紛紛表示：你們辛苦了或者委屈你們了。
凡鈞立即說：「不辛苦也不委屈。精神病人怎麼上法庭？為了讓父子倆接受公正的審判，也得儘量把他倆治到有行為能力。」
杜嫣嫣看著鋪天蓋地的「原來如此」和「你字多信你」的彈幕，踏進了里家父子的病房——里家父子還是有點特殊待遇的，這是間隔音病房。
就算是提前做了心理準備，杜嫣嫣進門往裡一瞧，仍然怔了下：里家寶在用枕頭「痛毆」他爸，兩位高大健壯的男護士則在一邊看熱鬧。
剛做完腎移植手術的父子倆都很虛，里家寶再怎麼惱怒也被護士們限制，只能用枕頭攻擊……里家寶他爸靠坐在床頭，仰面望著天花板，對於砸在自己軀幹和腿上的枕頭，似乎無動於衷。
杜嫣嫣都沒說話，直播間觀眾先替她感慨起來：報復？就這？
里家寶後知後覺，仿佛這次意識到病房裡來了人，他緩緩扭頭脖子，看了過來。
至少半分鐘過去，里家寶才艱難地完成聚焦與識別這兩個過程，「是你……杜嫣嫣！」
男護士站起身來，上前拿走里家寶手裡的枕頭，「他恢復得不錯，剛做完手術那會兒認知都有問題。」
里家寶他爸也轉過頭來，面色慘白但眼底滿是血絲，「龍況為什麼不早點認回凡鈞，不早點買下智星集團？」
杜嫣嫣脫口而出，「你……這是取了你兒子的腰子，智商也跟你兒子平均了嗎？」
她在里家寶他爸怒吼和哀嚎聲以及男護士的「又拉了」的嘆息中，腳底帶風急速離開了病房，「感覺這對父子才是瘋得最厲害的。」
氣味兒傳來，守在病房外的工作人員捂著口鼻，低聲接話說，「他去到南美，第一時間就被餵了最猛的藥。躁復寧對最猛烈的毒癮都有效且壓製得住，我們這群人都很震驚。躁復寧很有潛力，表現應該也不僅止於克制各類藥物成癮。」
杜嫣嫣和工作人員一起走出了十好幾米，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她眨了眨眼睛，「您是……」
這位看起來樣貌平平無奇的工作人員笑著回應，「我是項目組副組長。」
杜嫣嫣追問，「專管技術的那種。」
對方笑而不語，實際就是默認。
杜嫣嫣聰明地沒有再問，想起商城裡關於神經養護和修複方面的技術售價一降再降，以及龍先生讓自家系統都不好明言的神秘程度，她決定適時閉嘴。
但是直播間裡上千萬觀眾總有明白人。
「所以躁復寧值得深挖？」
「往深處挖，那就是神經系統損傷相關的病症，癲癇、自閉……還有植物人？」這條彈幕又是榜三富婆發的。
五彩彈幕一出，直播間裡的節奏立即就起來了。
「富婆，我知道你家裡開醫院的？你說話靠譜，別忽悠我們！！！」
一連串嘆號彰顯了這位觀眾當下究竟有多激動。
富婆想起自家跟智星集團龍先生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這回滔天的富貴家裡必須接住，「好傢夥，我能忽悠友友們？我家還干不幹了？」
馬上就有人反應過來，「你家是不是拿到躁復寧……配額了？」
富婆回復很快，「你家沒拿到嗎？」
杜嫣嫣及時出面，「你們私底下聯繫。」說著她收到了凡鈞發來的私信，看完就公布說，「因為躁復寧藥效超乎預料，接下來可能要擴大臨床試驗的規模，家裡有癲癇、自閉和植物人的友友們可以稍後在智星官網和醫藥部門的官網上報名，現在肯定是優先藥物依賴的病人，但……萬一中獎了呢？目前最大的藥物副作用大家都看到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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