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澤把小傢伙放在肩上,飛出天極峰,來到天極峰對面的山頭上。
這裡原本山石嶙峋,其風險均,但女婿啟有度恢復後已是入目滿眼翠綠。
風澤就指著山頭上隨處可見的藤蔓——別看這玩意兒平平無奇,其實稍加炮製就可以拿到無魔世界充當天空電梯纜繩主材,「你每天對著它砍一千劍,堅持半個月再說。」說完他遞給了小傢伙一柄精巧的小劍。
小傢伙雙爪接過,跳下風澤肩膀,落地時已是個四五歲,玉雪可愛的小男孩。
風澤從須彌空間裡掏出躺椅茶桌,一邊喝茶,一邊「監工」:小傢伙用劍有板有眼,的確有點天賦,但又達不到靈界劍宗內門弟子的標準。
所以傳給小傢伙什麼樣的劍訣,他立時有了數。
父親親自教小兒子練劍,久天賜看在眼裡,心中感動。
她揪著丈夫的毛毛,「我總感覺父親他……願意守咱們一輩子。」
啟有度微微搖動著大尾巴,「咱們不進階合體期,絕對是岳父送走咱們。」
久天賜想了想,又說,「這陣子都沒顧得上,傲天驕怎麼樣了?」她現在只有築基期,憑自己的能耐沒辦法給魏世昶親手來幾次「三刀六洞」,但對傲天驕她就沒那麼多堅持了,因為傲天驕大半時間把她和珍珍當奇貨可居的資源,小半時間則是在嫉妒她們母女的天賦。
硬要比拼心態,她其實比傲天驕更好,更「居高臨下」。
啟有度是很懂她妻子的,「關在水牢里,由白道臨看守。白長老之前信誓旦旦,說是一定撬開傲天驕的嘴巴,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
久天賜拍拍手邊丈夫的長角,「老公,咱們去看看。」
兩儀劍宗關押要犯的水牢位於宗門內閉死關準備渡天劫的群山……邊緣的大湖之中。
久天賜啟有度小夫婦倆一路飛過去暢通無阻,負責守衛水牢的長老又親自迎接,直接把她倆帶到守門的白道臨面前。
話說風澤閒來無事又搓了些真火提燈,水牢這邊直接分得兩盞,一盞歸看守此地的長老與弟子,另一盞則由白道臨暫時借用。
眾人見禮後落座,寒暄幾句後白道臨主動說起傲天驕的情況,「她身上的異化停滯了,但天魔的侵蝕日益嚴重。天魔很喜歡將修士身體魔化,時機成熟抓取神魂並煉化為魂晶,自己取而代之。」
聽得魔道長老親口承認,久天賜不由感嘆,「照這麼說,天魔侵蝕不比鞋神污染強到哪裡去。」她往白道臨身後的牢房中瞄了一眼。
「仿照魔族修煉,大致就是這麼個路數。」白道臨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我們魔道許多人都覺得橫豎被侵蝕,那為什麼不選個強點的?能聯繫感應到的天魔最高就是合體期,而鞋神明顯不止於合體期。」
這回小夫妻倆齊齊頷首,「這就說得通了。」
久天賜又往牢房處望了望。
白道臨見狀輕嘆一聲,「別怪我交淺言深……雲天樞將傲天驕捉回來,你的靈骨辰前輩一句都沒提起,想是……」
久天賜直截了當地接話,「嫌髒。沾染了天魔,我確實嫌髒。」
白道臨欣慰一笑,又進一步解釋說,「三天前我分得這盞提燈,」他看著燈罩中太陽真火安靜燃燒,「拿去給傲天驕試了試,天魔的定位洗不掉,倒是異化被真火一照當即戛然而止,傲天驕也因此徹底清醒了過來。」
「我爹的真火對鞋神有奇效,對天魔就不大對症了。」
白道臨放下手中杯子,拎起提燈,「走,咱們去見見她本人。」
話說元嬰期修士壓根不會溺水。
這特殊布置的水牢主要是加料弱水,可以完全阻止或者延緩靈氣傳遞,同時弱水又有難以漂浮的特性……傲天驕一臉生無可戀地懸浮在湛藍色的弱水中,「你終於來了。」
她艱難地抬起右手臂,衝著久天賜晃了晃——久天賜被挖出來的靈骨就是右肱骨。
久天賜靠在丈夫的身上,無動於衷。
傲天驕忽地神色一邊,瞪大眼睛,右手向前……一道黑氣縈繞的紅光激射而出,輕鬆穿透水牢透明的護牆直奔久天賜眉心而去。
然而就在紅光距離久天賜眉心只有半臂之遙,銅黃色提燈忽然出現,紅光沒入燈罩中的真火,別說聲響,火苗搖擺一下都沒有。
白道臨把提燈拎回自己面前,又單手布陣,及時補上了透明護牆,「老傲,你又何必垂死掙扎?」
傲天驕神色一滯,眸色也隨之驟變,沙啞男聲響徹眾人耳邊,「你才不自量力,垂死掙扎,燒焦天魔一隻手臂也值得你自傲?也值得你將辰興當寶貝,不惜叛宗投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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