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阿姐今天可累壞了。」郁斕年在夜裡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興奮得很,便跟郁母絮絮叨叨地講起了阿姐今天在餛飩鋪里做的那些事情。
自從被流放之後,一家人便許久沒有跟這麼多外人接觸過了。
郁斕年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因為自己和阿姐的努力,得到了那麼多別人的誇讚,心裡頭不免就有些激動和興奮,滿肚子的話都想跟娘傾訴傾訴。
「我們年哥兒真棒呀,冬姐兒也厲害得很呢。娘有你們幾個這麼懂事又能幹的孩子,哪怕是吃糠咽菜的日子,也覺得心裡頭暖烘烘的。」
郁母溫柔地哄著他,輕輕拍著他的背,不一會兒,郁斕年便在這溫暖的安撫下,漸漸進入了夢鄉。
不知不覺,長夜已盡,日頭東升,橙紅色朝光透過窗紙,星星點點地映射進來,帶來了一屋溫暖。
在這大荒城的郊外,有一口頗為久遠的古井,井水清冽甘甜,平日裡郁家四口的吃水都是靠著去那口古井裡打水來維持的。
往常,每日裡去古井打水的人總是絡繹不絕。
只是這次暴雪過後,天氣變得寒冷,道路泥濘不堪。
所以郁家已經有許久的時日沒有去那口古井那兒打水了。
眼瞅著家裡水缸之前儲存的水就要見了底兒,不得不去再打水來,原本是郁斕冬自請去打水,往日也是她起的最早,今兒個早間今日不知怎地還在睡。
想必是累壞了,郁母心疼女兒這些日為這個家操勞。
估摸著這雪剛融化了一些,路上雖說還有些濕漉漉的,但好歹不再像之前那般泥濘難行了,而且這個時候去打水的人應該也少,不用排老長的隊,於是郁母便決定趁著這個時候去古井那兒打些水回來。
郁母收拾妥當,挑起那副平日裡打水用的擔子,剛要邁出門去,忽然覺得身後一輕。她不禁有些詫異,趕忙轉過身去瞧個究竟,原來是年哥兒。
只見郁斕年用他那稚嫩的小手緊緊地提著郁母身後的木桶。
雖說他年紀還小,力氣也有限,可就這麼提著,也著實給郁母減輕了不少的重量。
郁斕年仰著紅撲撲的小臉,笑嘻嘻地對郁母說道:「娘,我幫您呀,我也能出份力嘞。」
郁母瞧著眼前懂事的兒子,她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兒子,真乖,那咱娘兒倆這就走吧。」說著,郁母便挑著擔走在了前面,郁斕年則亦步亦趨地緊緊跟在後邊。
等郁母和郁斕年打完水,挑著擔子往家走回來的時候,遠遠地就瞧見自家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隔壁的陳氏,還有一個是張饒張副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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