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此刻已過晌午,食肆里沒多少人吃飯,顯得格外安靜。
郁斕冬手腳麻利地收拾了一張桌子,一家人圍坐在一起。
郁母和外公緊挨著坐在一起,兩人的手還緊緊地握在一起。郁斕年和郁斕歲坐在一旁,小男孩則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站在原地,眼神中帶著一絲羞澀與不安。
郁斕冬見狀,輕輕拉過他的手,溫柔地說道:「來,一起坐下。」
小男孩這才靦腆地坐了下來,依舊低著頭,臉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外公沈重山,昔日乃是名震江南的首富,其發家之路源於制香這一獨特技藝。憑藉著對香料敏銳的感知力、精湛的調配手藝以及獨到的商業眼光,他在江南之地建立起了龐大的商業帝國,富甲一方,聲名遠揚。
他的女兒生得溫婉秀麗、聰慧過人,有幸嫁入當朝宰相府中,成為眾人艷羨的宰相夫人。
自女兒出嫁後,沈重山自覺一生打拼已有所成,且為了避免家族生意可能帶來的政治紛爭與風險,他毅然決然地選擇「金盆洗手」。
此後,他逐步將手中的生意撤了大半,只留下些許根基產業交予家中子弟打理,自己則開始安享晚年,期望能在平靜中度過餘生。
然而,女婿郁丞在朝中為官,因功勳卓著、權傾一時,被冠帝王下令抄家流放。
沈重山在得知這一噩耗後,心急如焚,他雖已遠離朝堂與商場的紛爭,但血脈相連的親情讓他無法坐視不理。
於是,他當機立斷,將剩餘的生意事務統統撇給家中獨子,自己則帶著少數親信,日夜兼程地趕往大荒,只為尋找那被流放至此的女兒。
一路上,風餐露宿,歷經艱辛。
或許是長途跋涉的疲憊與內心的煎熬過度損耗了他的精力,又或許是命運的捉弄,在抵達大荒後,他租賃了一家店鋪做些營生,也方便打探消息,竟意外暈倒在廚房。
巧的是,郁斕冬路過及時將他救起,這才使得祖孫二人有了這意想不到的重逢契機。
「原來是冬兒救了我。」沈老爺子轉頭看她,眼眶泛紅,眼角的皺紋里仿佛還藏著未乾的淚痕,眼眸緊緊盯著郁斕冬,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對外孫女的無盡眷戀,絲絲不舍在目光中流轉。
眼見外公又有了要落淚的苗頭,郁斕冬趕忙岔開話題,拉著小男孩問:「外公,這是舅舅的孩子嗎?若是的話,那我可得稱呼一聲表弟了。」
「爹,這是兄長的孩子?」郁母也順勢問道。
「安基和你嫂子在你嫁去京城,三年後才誕下了庭軒。」沈老爺子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情緒,緩緩回應道。
「表弟是不是和年哥兒一樣大?」郁斕冬繼續追問。
「想來是同齡的。」沈老爺子和郁母對了一下日子,這對表兄弟竟然是同一年,不過年哥兒比庭軒大了半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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