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心想不通,所以當場質疑。
青元道君嘆了口氣:
「靜慈老祖大限將至,他等不了那麼久了。」
最近的天音宗都要一兩天才能到呢!
魏文心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整個人都陷入了悲傷當中。
從她出生起,老祖就一副大限將至的模樣,她早就習慣了,潛意識裡就不相信,這一天竟然真的會來。
青元道君輕嘆口氣,摸摸她的頭。
「去吧,重新做個計劃。只邀請本宗修士就好。」
魏文心補充道:「還有家人。」
青元道君其實並不想請家族中人。
他沒有子嗣,他的直系親屬也已去世多年,如今族中與他關係最近的都隔了三代,平日裡找到他,基本上都是想要好處,他嫌煩,已經許久不曾往來了。
至於幾個徒弟,魏文心家裡就剩她一根獨苗;二徒弟早已與家中鬧翻,老死不相往來;小徒弟也是,根本不知家人在何方。
若只邀請孟家人上山,大家都尷尬。
「想不想請是三師妹的事,讓不讓請,是我們的事。這樣重要的時刻,我們還是教給她自己來決定吧!她也大了,這些年越發穩重。」
青元道君一向偏愛大徒弟,但不代表他就不疼其他幾個。
聞言到底點了頭。
魏文心退下,自去叫上師弟師妹們重新商議。
岳錦秀見狀,直接請辭。
人家宗門內部要樂呵樂呵,且接下來就要辦喪事,她一個外人在這裡的確不合適。
師姐弟四人直把人送出宗門幾百里,才依依惜別。
眼見著岳錦秀乘風而起,眨眼消失在風雪中,四人才爬到靈蒼背上,慢慢回返。
喬遷宴開始有條不紊的準備起來。
因為降低了規格,魏文心把大部分事情都交給了三個小的去做,只有一小部分必須她來操辦的,才由她出面。
青元道君挨著寫好請柬,親自去請同輩與長輩,其他人則由宗門下發通知,來凌雲山脈吃免費的流水席。
一切準備妥當,不過五天。
魏文心卻總覺得缺少點什麼。
凌雲山脈的雪已經化了,山路很是泥濘,紫玉剛去茶園疏通了排水溝,正要回家休息,就見魏文心御劍衝出了泉涌小築。
紫玉心頭不由一驚!
難道發生什麼緊急事情了嗎?
正驚慌不已,就見魏文心繞著山巔飛了一圈又一圈。
蒼白的月華好似薄紗,被她撩動著。
紫玉莫名的感到很傷心。
它又想起了那個寒冷的月夜。
月光透亮,亮如白晝,恰如今晚。
它的母株綻放了一串又一串的花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