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期盼著魏泱能向她誠摯地道個歉。
可這亢長的沉默里,她再度意識到自己與魏泱本就不是一樣的人。
魏泱就這般無畏又筆挺地立在她眼前,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
可他的沉默已經給了傾絲答案。
傾絲最後的一絲希冀碎了。
夜風凜凜,絲絲縷縷裹著桂花香味的冷風從支摘窗里傾瀉而入,掀起內寢珠簾一角。
傾絲心
如死灰,這便要離開松柏院的正屋。
她才抬起腳,便被魏泱強硬地堵住了去路。
四目相對間,傾絲忍著淚不願與魏泱再爭吵下去。
她只是……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魏泱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內寢里熏著刁嬤嬤備好的安神檀香木片。
魏泱的心口卻仿佛燒著洶湧滔天的怒火一般。
這怒火不是衝著傾絲而去,而是魏泱自己惱火著自己。
縱然如此,他還是不願放離了傾絲。
哪怕此刻的傾絲已是恨毒了他。
他也不願放手。
魏泱捏緊了手裡的皓腕,不顧惜自己會不會弄疼了傾絲。
他擋住了傾絲的去路,一見她淚意漣漣的模樣,心口的怒意愈發蓬勃。
「爺這樣擋著我的去路是什麼意思?」傾絲紅著眼問,一向柔弱怯懦的她卻不知從何處生出了些膽氣,竟是打算掙脫出魏泱的桎梏。
只是她的這點力氣映在魏泱眼底,就如同是蚍蜉撼樹一般可笑。
只是魏泱神智不似旁人。
他無法接受自己精心豢養的鳥雀兒有膽魄啄咬著自己。
這點啄咬雖不疼,卻足以讓魏泱怒火中傷。
「爺為何不放我離去?」
「早知當初便不答應嫁給爺為妻,反正爺只是將我當成小貓小狗來逗弄而已。」
傾絲一字一句地往魏泱心上扎刀。
字字句句都是魏泱不愛聽的話語。
聽得多了,他甚至有些無法控制自己胸膛里的怒意。
所以,他便傾身上前吻住了傾絲的粉唇。
這吻來勢洶洶,男人的大掌撐住了女人的後腰,略一收力,便讓大腹便便的女人無法動彈。
面對魏泱的強硬擁吻,傾絲無力反抗。
甚至在魏泱攫著她的下巴迫她伸出粉舌與其痴纏相依時,她也只能從唇舌間泄出些嬌俏如撒嬌般的囈語。
魏泱吻得越來越動情,一雙大掌從腰間攀迎而上,縛住了雪軟之地。
傾絲還想反抗,可她的這點氣力等同於在給魏泱撓痒痒。
魏泱從未如此急切強勢地吻過她。
這吻仿佛綿長得要持續到黎明之時一般。
魏泱越吻越興起,竟是勾著雪軟不肯鬆手。
傾絲喘息不得,只能如柔軟無依的弱柳般倚靠在魏泱的懷抱之中。
一吻作罷,魏泱尚且不知饜足地將傾絲緊緊地抱在懷中。
他雙眸赤紅、水澤鬱郁,頗有些無法理清自己神思的癲狂模樣。
傾絲陷在他的桎梏之中,無力掙脫,只是怔然地落淚。
魏泱伸出修長的玉指替傾絲拭了淚。
拭了淚,又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乖乖地留在我身邊。」
她若想逃,魏泱只怕會發瘋。
傾絲又是這般的孱弱無依,魏泱只怕她無法承受他發瘋帶來的代價。
魏泱不想發瘋,更不想失去傾絲。
而傾絲也察覺到了魏泱非同往常的情緒。
她素來膽小,被他這麼嚇一嚇後,除了低泣也別無他法。
外間的刁嬤嬤匆匆趕來,隔著支摘窗偷聽內寢里的動靜。
見裡頭沒有什麼聲響傳來,她這才安了心。
世子爺的性子是有些喜怒不明的,夫人肚子月份重了,若是爭吵下來不小心傷及腹中胎兒,英瑰公主怕是要唯她是問。
刁嬤嬤不敢自專,便讓絳玉去知會英瑰公主一聲。
「我在這兒守著,若是有什麼動靜便進去打打圓場,你快去將公主請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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