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團團?聽得見嗎?你快回答我呀,聽不聽得見?]
「聽見啦,可可。」
[哇,好神奇耶!]可可高興,原地跳了幾下。
「我們走吧。」裴墨做了個請的手勢。
可可主人拉著阿拉斯加帶路。
陸央本想和裴墨拉開距離,結果裴墨那個變態竟然把控夢線拉的極短,強迫他近距離跟上。
「鬆手!」陸央納悶,控夢線怎麼會被裴墨控制。
裴墨回頭看他一眼,掏出手機,佯裝打電話,「你是不是把我想成那種人了。」
陸央懶得搭理,重複:「鬆手呀。」
「我不是那種人,你信我。」裴墨解釋。
陸央皺眉,眼睛看著別的地方,拒絕交流。
「我給你燒好吃的紙紮品補償行嗎?」裴墨絞盡腦汁,「要不你揍我一頓。」
「無聊。」陸央只想好好工作,「裴先生,你我陰陽相隔,還是不要接觸得好。」
「陸央。」裴墨問,「帶著你的手串,為什麼會發熱?」
他把手串拿出來。
陸央看了一眼:「咦?」
手串上的力量許多。
他問:「裴先生,我離開你家之後,你遇到鬼了?」
「沒有啊。哦,不過,帶著手串看不到那些,遇到了我也不知道。」裴墨回答。
陸央考慮幾秒,不想給變態給予功德加持手串了:「裴先生既然用我的手串不適應,最好去求一個新的。」
「我就想帶你送的。」裴墨喜歡這個手串。
「你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手腕發熱嗎?」他問。
陸央搖頭,告訴他:「我加持的功德減少了,說明你遇到過危機,手串揮發力量幫你擋煞了。一定要去請一個新的手串,作為保護。」
「好,我知道了。」裴墨聽勸。
「電話」打了一路,可可主人不好意思聽,加快腳步往前走。
十來分鐘後,他們繞到小區南邊隔著一片荒地的建築工地外圍。
「我把那隻狗埋這兒了。」可可主人指著一塊明顯是新土壤的地方,「沒敢做小墳頭,怕別人害怕。」
「行,」裴墨看了看周圍,找了根樹枝,挖土。
「誒誒誒,幹嘛呢!」突然有人大喊。
裴墨抬頭,看到兩個穿著工作服,戴著安全帽的男人,趾高氣揚走過來。
「誰讓你們挖的?」
裴墨:「誰讓你們來的?」
A男:「當然是我們老闆!昨天我看到有人在這埋死狗,太缺德了!就是從隔壁那個小區出來的人幹的!」
B男:「我們舉報了,這個小區的老闆,得賠錢!」
可可主人納悶了:「為什么小區裡的業主埋狗,是房產老總賠償?」
「商戰這麼噁心的嗎?明顯故意挑茬。怎麼,是看人家這樓盤全部售空,眼紅嫉妒,把隔壁地皮買了也建房,卻趕上房地產行業低迷,受到衝擊,停工了,就找別人撒氣?」
裴墨笑了:「厲害啊,都說點上了。」
「我可是干銷售的,三年蟬聯銷冠,來人什麼心思,我包懂的!」可可主人驕傲。
「突然想挖人才。」裴墨遞上名片,「考慮考慮?」
「呀,謝謝裴總賞識。」可可主人沒拒絕也沒答應,笑著收了名片。
裴墨也是個久經商場之人,自然明白可可主人大概在現在的公司高低是個不算小的部門領導,可不好挖。
他們心照不宣,不再提這事兒。
兩個男人被可可主人說得啞口無言,只會耍賴。
A男兇狠:「別說有的沒的,反正這裡埋了死狗,隔著一片鐵皮子,裡頭就是我們宿舍,睡覺膈應。」
B男附和:「對,太膈應了!」
裴墨不會一直讓女孩子給自己出頭,往前走了幾步。
絕對身高俯視兩個男人,眼神壓迫。
「你們老闆混這麼慘了嗎?他指望一條狗的屍體,換多少錢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