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裴墨疼,鬆開唇, 卻壓得陸央更緊實。
「裴二你渾蛋!」陸央推人,卻沒推開,又羞又氣。
裴墨的下唇流出血。
「咬這麼狠?我好不容易沒讓裴墨身體撕裂, 這會兒倒是因為你破了口子。」裴二說著說著,裴墨的傷口停止流血,癒合了。
裴墨:好神奇。
「冥官大人罵我做什麼?」裴二從裴墨身後探出頭, 臉色陰冷, 更加強大。他不滿意被打斷吸入力量,態度不好,「我可以瞬間把想法與他相通, 裴墨, 繼續親,我們還差一點……」
「喂!」裴墨回頭,急了,「我是瞬間明白你要我做什麼,可我沒答應!陸央不同意, 我怎麼能……是你推我過來的啊!你憑什麼吸走陸央的鬼力!」
「我怎麼道為什麼只有他的鬼力,可以讓我恢復實力,從你的夢境裡破出。但既然知道了,當然不能錯過。」裴二恢語氣不悅,霸道極了。
陸央:「你!」
簡直強盜!
裴墨轉頭趕忙和陸央解釋:「我沒有想欺負你的意思,我沒有他力氣大!陸央你不用管我會不會受傷,打我,掙脫束縛,快回冥界!不要讓裴二再吸收你的力量了!」
「不知好歹。」裴二不耐煩,「快親他。」
「我不!」裴墨拒絕。
「閉嘴,都閉嘴!」陸央要氣哭了。
「真彆扭,親都親了,剛才不是親得很情不自禁!」裴二嫌他倆囉唆。
陸央別過頭,無法反駁。他承認,面對裴墨奪走初吻的事,生氣害羞,卻……沒有特別抗拒,甚至剛才確實被親得有些投入。
他沒經歷過,有沒有做好準備!
反應慢,是、是正常的!
可是,真的太難為情了,他竟然會對一個有齷齪癖好的男人強取豪奪,反應變慢。
陸央你是不是哪裡壞掉了!
啊啊啊啊!
兩顆淚珠從他臉上滑落,真是羞死了!
「陸央,陸央對不起,陸央你別哭。」裴墨慌了,想給他擦淚,又不敢碰。
「裴二,你現在不是挺有勁兒,吸走的力量夠用了吧,快鬆開我啊!」裴墨很兇。
「你給他供奉那麼多香火,陸央吐出來一點,沒什麼。」裴二一臉瞧不上裴墨德行的神色,「看把你急的,里外里用的是你自己積德換來的鬼力。我要是不趕緊補充力量,咱倆都得死!」
裴墨趕緊問陸央:「是嗎,是嗎?他吸走的鬼力不會對你有影響?」
「嗯。」陸央悶聲,他確實沒有感覺到自己修煉的鬼力減少。
「那就好!」裴墨放心了,「我等下再給你多燒點香火,就當……就當賠罪,行麼。」
陸央沒吭聲,他現在六神無主。
「這些香火被陸央浸染的時間還短,如果融合時間久一點,對你我恢復,效果更好。」裴二說,「但時間來不及了,有人一定要你我三天內死亡。」
陸央反駁:「裴先生不和他們簽合同,鴻運用不掉,死不了。」
他覺得裴二故意拿這個理由讓裴墨欺負自己。
他倆共生,心意共通,心思也是猥瑣變態!
真是噁心!
裴二瞥了一眼陸央,「嘁」一聲。
「天真。你是不是做鬼這五百多年,沒遇到過陷阱,小人?」裴二蹙眉,「你和裴墨果然是天生一對,都不長腦子。」
陸央:「誰和他天生一對!」
裴墨:「你才沒腦子!」
凶完裴二,他語氣立刻溫柔,跟陸央解釋:「如果三天後我沒死,想我死的人,一定還會想其他邪術,要我的命。」
陸央後知後覺,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可他不想理裴墨。
狠狠擦了擦嘴,反感情緒表達得淋漓盡致。
裴墨:「……」
小狗委屈。
陸央做了三百多年的冥寵師,天天和小動物們打交道,思想確實變得簡單,純真。
當年做鬼王時候面對過的兇險和算計,都快忘了。
裴墨特別納悶地問裴二:「你到底是誰啊?」
這麼不靠譜的守護神,又凶又冷。
可不可以不要啊!
「我?」裴墨姿態高傲,「是一個很高級的存在,我被壓制在你夢裡太久,雖然斷斷續續有些意識和記憶,但我現在無法回答我具體是什麼。」裴二聲音冷得像冰塊。
「有什麼不能說的,搞這麼神秘,我一點都不好奇!」裴墨煩氣。
「呵,」裴二偏要說,「我很多事想不起來。」
陸央思考,他瞧著裴墨七魄三魂皆全,裴二不會是其中魂魄。
那裴二具體是什麼,怎麼會與裴墨共生。既不是鬼,也非神,陰差又對他十分客氣……
他想不到裴二是什麼「高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