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對你的了解,如果你真的不喜歡他,我覺得,無論任何時候,你都不會讓他碰你的。」
那些畫面湧進腦海,例如他得寸進尺後,她是怎麼一次次將界限拉低,再到消失不見;又或者他那些行為,如果是換做任何一個人,她根本不可能接受。
似乎安靜了很久,她低著頭攪拌果汁,瓷杯的正中心漾出個淺淺淡淡的小漩渦,她沒想過瞞自己,然而也是真的沒有發現。
好像這回事,永遠都是旁觀者清。
鍾怡說:「譬如你這幾天一直在各種調查,你如果不喜歡他,你根本不在乎他喜歡過誰、現在那個人還是不是他的白月光,又或者他以前為她做過什麼,你怎麼可能不喜歡他啊,簡桃。」
「你連發現他曾經可能喜歡過別人都會委屈得想哭。」
……
走出咖啡廳時,時間正到傍晚。
鍾怡留給她獨自思考的空間,簡桃伸手理了一下耳後的口罩,忽然,面前有輛車突兀地鳴起笛來,又打開雙閃。
她原本以為是謝行川,看了車型後才感慨自己太魔怔——
他壓根都不知道她會在這裡。
可是無法避免地,思緒被拉回剛領完結婚證的那天。
那也是個黃昏,她站在樹下等他開車過來,面前就是喋喋不休的簡偉誠,無止境地沒有後路的貶低里,有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站在懸崖——
然後他的車開到面前,用鳴笛制止正在言語貶低她的人,對她說,簡桃,我們回家。
好像就是一個很簡單的瞬間。
但是在她的人生里,很重要。
她原以為自己那個瞬間是恍惚,這一刻才發覺,她的心動就始於那個細小的瞬間,他為她撐腰的那個瞬間,做她後路的那個瞬間。
她從來知道身後空蕩,因此連跌倒時都不敢閉眼,但自那之後數不清的時刻里,竟然也會有了,想要恃寵而驕的瞬間。
*
等她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了。
街邊正是熱鬧,成年人的夜生活剛拉開帷幕,街邊燈牌接連閃爍,她都被晃得有些眼花。
簡桃一腳剛踏進房間,謝行川的聲音隨之傳來:「怎麼才回?」
他抬眼與她對視,大概是知道她的工作五點就結束,然而現在已快八點。
「有點事去了,」她抿了抿唇,「和鍾怡見了面,在樓下的時候又接到夢姐的電話,修改了明天的航班和酒店。」
「你明天要出去?」
「嗯,去凌城。」
說到這兒,她才記起對這個城市莫名的熟悉是從何而來——
謝行川高三,就是在凌城念的書。
說來也巧,藝人每年全國各地飛,她幾乎逛過大半個中國,凌城卻一次都沒去過。
頓了頓,謝行川道:「帶幾個工作人員?」
「就兩三個。」
他似乎也是思考了一會兒,行程對不上,他當天趕不過去。
「我在那邊有個朋友,等會拉個討論組,」謝行川道,「如果有什麼事隨時說,我如果處理不上,他會幫忙。」
簡桃想了想,點頭說好。
當地有個朋友照應,應該也有個後路,方便挺多。
討論組很快拉開,穆安活躍,在那邊很快開始起鬨說從沒見過謝行川對誰這麼上心,當然很快就被謝行川警告著半禁了言,因為簡桃要去當地了解一些東西,便多問了穆安一些。
穆安人還挺好的,是個話癆,記憶力又好,最近凌城新出的什麼都記得清楚,甚至還能記得六七年前某處城區的對比,跟她科普了不少。
唯一不太可控地就是愛發散思維,經常聊著一個點,就發散良多,收都收不住。
簡桃在討論組聊了一個多小時,話題才堪堪打住。
結束後,謝行川起身去洗澡。
簡桃聽著水聲發呆,又想起討論組拉起時,穆安的第一句話。
其實如果不在意一些事情的話,謝行川對她,當真也是好的。
她掀開被子躺好,半靠在床頭出神,看加濕器吐出輕薄的霧氣,再彌散在空氣里。
她知自己今晚必須要開口,不管想不想面對。
反正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屏幕一亮,是鍾怡發來的消息。
【實在忍不了的話,你就問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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