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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最小的素商盯著外邊川流的人群連連驚嘆,隨著一支異族商隊在馬車邊經過,她更是看的連嘴巴都因為過于震驚而張大成了o形。

別說是素商,看著這樣的場景,就是沈如妤都如一隻被狠狠震驚到的貓般瞪圓了眼睛,進入秋集的她簡直像是進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這幾乎是沈如妤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人,雖然幾年前隨家裡施粥救災也看到排著長長隊伍的災民,但那些人是悽苦的灰暗的麻木的,而眼前的場景卻是如絢爛而生機勃勃。」

「哈哈哈,三妹你也有看呆了的一天啊。」爽朗的笑聲在馬車外響起,車窗處探進來的本該是一張劍眉星目的英俊臉龐,但如今英俊只剩下了三分,倒是一笑顯得牙齒特別白。

此人正是沈如妤的二哥沈崢,沈家這一輩說來也是人丁不旺,三房合起來也不過五男三女共計八人。

大房老爺沈鳴在兵部任職,兩個兒子分別是行一的沈駿和行三的沈驍,他們是長年定居帝都的。唯一的女兒倒是送回南川郡在老太太膝下長大,也就是幾年前嫁去了南州金家的沈如儷。

二房早逝的夫人只生了女兒如慧,再然後就胡姨娘生的小兒子今年才七歲,如今還只叫著乳名沈寶。

三房三個兒女倒都是閻娘子所出,長子沈崢在同輩中排第二,次子沈嶸排第四。

沈崢如今在懷安將軍帳下任校尉,他前些日子也不知是去哪裡出了任務,不但人瘦了一圈,一張皮子更是被曬的黝黑,這

如今歸家只說是將軍給了不斷的中秋假期,所以這會兒才有機會再這裡陪著妹妹逛秋集順便調侃妹妹沒見識。

「我本就沒多少機會出門,一時間呆住不也正常呀?所以還是要托二哥有空多帶我出來走走,也讓我多漲些見識才好。」沈如妤也不在乎被說呆,反倒順水推舟的仰著頭眼巴巴的望著沈崢,軟乎乎的要求多出來走走。

說來今日能成行,還多虧了沈崢,作為南川郡人士,百家集的名頭自然是如雷貫耳的,特別是其中最熱鬧的秋集,她想來參加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但是以前家裡不是說年紀小,就是說不安全,反正一次都沒放她出來過。

最多也不過是讓她在庫房看看那些異域的貨物聊作想像。

原本今年沈如妤也就是抱著那麼點微小的希望去找的自家娘親,想磨著她答應。沒想到娘親還在猶豫的時候,倒是老太太那邊鬆了口,說是姑娘大了,又有親哥跟著,帶上些護衛去見見世面倒也不是不行。

雖然老太太忽然如此體貼有點奇怪,但不管她是不是有其他目的,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沈如妤幾乎是立馬就扯了這話當令旗,直接拉上她哥套車出門直奔百家集來了。

「雖然帶了你出來,但不許亂跑,按咱們先前說好的,只在浮白樓看看,你可別食言啊。」在馬車正式進入百家集前,沈崢到底是不放心的又交代了一句。

「好,都聽二哥的。」沈如妤輕輕點頭,端的是又文雅又恬靜的模樣。

只是隨著馬車慢慢往前,她看什麼都新奇的很,一雙眼實在是忙碌的不行。

百家集是一個靠山而建的建築群,在這裡最核心的那圈是長年在此經營的那些酒樓商鋪,其中又以浮白樓最為高大奢華,而以此為中心往外一圈一圈擴張開的則是專為秋集而來的各種小攤販和臨時搭建的店鋪。

近期整個集市全都是人群絡繹不絕的景象,商人們從四面八方趕來,有牽著駝隊的,有趕著馬車牛車的,也有挑擔而來的,他們全都滿載著貨物趕赴一年裡最後也是最繁華的這場大集會。而在浮白樓的最高層,則能把整個百家集盡收眼底。

此時溫獨劍正坐在那裡,在這略顯風沙的臨州,他一身白衣一塵不染,吹著初秋依然帶了點微末熱意的風,一壺上好的碧螺春泡好在一旁,但此時溫獨劍卻沒有飲茶,他在撫琴。

撫一曲他來臨州路上半途聽來的無名的小調,雖不是名曲,卻動聽。樓下嘈雜的呼和拼酒聲斷斷續續的傳上來,那喧鬧卻只襯的此處更有獨一份的寧靜雅致氣場。

「少主,沈家的馬車到了。」奈何臨窗而立的抱劍少年到底還是欠缺了幾分眼色,一見到沈家馬車到了浮白樓前就立馬近前稟報。

琴聲停了一下。

「聒噪。」話沒有說出口,但溫獨劍的眼神里已經極分明的寫著這兩字。

抱劍少年這才驚覺自己好像打擾少主彈琴的雅興了,訕訕的退回到窗前。

「怎麼停下了?」浮白樓下,看到妹妹腳步停下,沈崢目帶詢問的看向她。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彈琴。」沈如妤隔著帷帽左右看看,因她常年練琴的,對古琴的聲音特別敏感,聽到了就忍不住停下來,但這周邊店鋪酒肆里彈琵琶的胡姬倒是看見了好幾個,就是沒見到有彈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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