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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梅,那新房裡紅燭不息是正常的,這麼晚了,你這房裡怎麼也還點著燈,你這這麼晚還不睡是幹啥?」
高猛嘴裡抱怨著梅子酒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但自己分明也沒多少睡意,反而是拎著一大桶的酒腳下略帶幾分搖晃的走進了梅子酒房間。
「老梅,咱再喝點?」把酒罈放下,本就面上通紅有了五分醉意的高猛看到梅子酒竟然在打算盤,頓時不由的用力揉了幾下自己的眼睛,懷疑是不是自己醉的眼神都不好了。
晃了幾下腦袋,眼前的梅子酒的確是在撥打這算盤,不但如此,他手邊還有一疊東西,看上去禮單和帳本,看著此情此景高猛頓時就覺得自己今晚實在是不該來,要知道老梅每次盤帳的時候,那可都是暴躁無比的。
他蹭了蹭腳下,在猶豫著是不是把桌上的酒罈子抱回來轉身溜走,卻發現今晚的梅子酒不但不暴躁,反而笑眯眯的。
只見他撥動一下算珠就要笑一下,那樣子簡直就像是那山上偷了一窩整窩雞的黃鼠狼。
「老梅你不是喝醉了,喝醉了可別盤帳,別到時候算錯了,明天又要從頭再來。」高猛不由的勸了一句。
梅子酒給高猛翻了個白眼,又朝他招了招手:「酒給我放下,你可以滾了。」
「老梅,你不對啊,你這盤帳咋還盤的這麼高興呢?你這都不像醉了,你像吃錯藥了。」
「你才吃錯藥了,哈哈哈,我自然是高興的。」梅子酒一時間眉飛色舞:「你知道這麼一場婚禮下來咱們這賀禮收了多少嗎?粗粗算來就是八萬多兩銀子,整整八萬多兩銀子,娘的嘞!你說別的門派咋就這麼有錢,還有那些商戶,也都富的很。」
說著說著,梅子酒忽然盯著高猛:「老哥們,你這麼些年也一直沒娶親,要不要也去相個媳婦來?老梅我就給你把終身大事給辦了。」
梅子酒心裡的小算盤大的劈啪作響,教主一場婚禮能賺八萬多兩,這高猛雖然差些吧,但也是教里的護法,他梅子酒也不求多,若是在賀禮上那些人能再隨上個三五萬兩銀子。
那他至少今年可都不用為了教內銀子犯愁了。
「滾蛋,老梅你這果然是腦子喝酒喝壞掉了,這都盤算的什麼餿主意,真要娶妻,你梅子酒豈不是比我這粗人合適,你先盤算著給自己娶一個,趕緊把你那帳本放下吧!腦子清楚的時候都算不明白,更別提這會兒了。」
「你老小子才腦子不清楚呢。」
梅子酒按了按自己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後,啪嗒啪嗒的把手裡的算盤再一次的撥動奇愛,難得一筆筆都是進帳,他就算今晚不睡,也必然要把它們盤清楚的。
若說這邊梅子酒為了教內忽然入帳了這麼一筆銀字而高興,那此時整個人團在被窩裡,盯著腦內聲望系統的沈如妤就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不高興了。
這明明是她的聲望系統,怎麼這會兒還吃裡扒外起來了。
今日在她和羅舒行完大禮之後,這系統就叮噹響了一陣,雖然當時不方便去查看,當時沈如妤心裏面是有點預計的。
她想著之前不管是凌若水對她發布懸賞追殺令,還是孤鶩教放出風聲說要保她的時候,都給她加了不少的聲望值。
那麼此次她嫁入孤鶩教,以當日宴席的來客之眾,怎麼也算是一場盛大婚禮了吧,而且無論是在臨州還是在江湖上應該都是有不少人知道的,那她的聲望系統是不是又會給她大漲一波?
當時當日聲望系統並沒有什麼動靜,沈如妤當時以為是因為婚禮還沒有完成的關係。
可如今她滿懷期待的打開聲望系統,這聲望
值漲的確是漲了,還一漲就是三千七百多點,可問題也就在這裡,那系統提示顯示只有兩百點是來自於這場婚禮。
「叮,恭喜宿主借孤鶩教名聲進一步傳播,聲望值增加200點」
「叮,恭喜宿主捆綁勢力孤鶩教,對本勢力貢獻度3590,增加聲望值3590點。」
沒錯,問題就是在這3590點捆綁帶來的聲望上,她清楚的很,她帶來的嫁妝銀子加那些產業差不多就是三萬五到四萬兩銀子。
這系統竟然是直接把自己的產業算進了對孤鶩教的貢獻度里,它什麼意思?
而且那貢獻度又為什麼可以折算成聲望?婚禮帶來的聲望漲幅又何以大大低於自己的預計?一時間沈如妤感覺自己滿腦子的問號。
可偏偏身邊躺著一個陌生人,還是一個存在感極為強烈的陌生人,偷偷查看一下腦內系統提示還行,細細研究或者靜下心思考,此時的她根本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