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笑笑不再開口。
羅舒根本沒有正經的聽她規劃經營的意思,他看上去有問必
答句句有回應的,但回答里卻總有些隱瞞,看似對她縱容,但那態度不過是在逗著她玩兒。
此時的沈如妤忽然驚覺,他對自己那種應和而縱容的態度,不過是因為她是他剛過門的妻子,而且她是個漂亮女人。
他給的自由和縱容並不是因為羅舒覺得自己的能力有多麼的優秀,他能答應讓她打理自己的產業,能答應讓她適度的調用孤鶩教的一些人手,都是因為羅舒覺得自己足夠強大。
所以他願意讓她這個名分上的妻子共享他的一些權利,他可以讓他的妻子去折騰,因為他覺得無論怎麼樣,他可以兜底,這是一個男人寵愛一個女人的方式。
或許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這已經是極好極好的態度了,但是此時的沈如妤卻感覺無比的失望。
她就像一捧燃燒的汪汪的碳火,忽然被澆下來一盆冰水,那滿腦子的注意,那滿腔的熱情頓時都滅了。
「若是什麼,怎麼不說了?」羅舒聽沈如魚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還特意問了一句,臉上帶著些興致,眼神帶著些愉悅。
「我只是覺得若是能讓他們幫忙養一些牛馬之類的,那也是極好的。」沈如妤若無其事的把先前斷掉的那話語說完。
此時無論自己給出什麼提議,不管他是採納還是拒絕,都像是她上趕著似的,所以沈如妤選擇了和羅舒一樣,只把剛才的話題當做一場飯後的消遣,多的就什麼都不說了。
只握了握拳,心內暗氣:「羅舒,現在你這樣漫不經心,哼,以後有你求我的時候。」
她依然是嘴角含笑的模樣,雖然臉上的笑容分毫沒有改變,但是羅舒就是覺得這會兒的她好像沒有剛才那麼興致勃勃的樣子了。
他眼裡的輕鬆愉悅中帶上了幾分疑惑,羅舒確定眼前人的情緒在剛剛有了微妙的變化。
揣摩一個女子的心思,這事情他本是極不擅長的,但沈如妤不用。就算她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端倪,可羅舒覺得自己就是有種奇特的感應。
可就算察覺到了她情緒的變化,她不願意說那也是白搭。那一瞬間羅舒幾乎拿出了自己當年鑽研武功秘籍的勁頭,把兩人的一言一行全都復盤了不下三遍。
然後......一無所獲,他完全沒發現到底有哪點惹眼前人忽然的就不高興了。
難道她不願意自己吃她吃過的東西?還是提起那些江湖殺伐讓她心裡不舒服?
最後實在想不通,羅舒也只能歸咎於年輕女孩的心思總是比較多變而莫測,他這次出去還帶了點小禮物回來,晚點給她也許能讓她高興。
......
離開麵攤之後,兩人一起並肩往昨晚的客棧慢慢的走著。
此時天也才破曉,漸漸亮起的街上逐漸有早起的攤販挑著自己的貨物經過,他們是來趕今日的早集的,不少人家的屋頂也漸漸冒出了炊煙,不過和白日相比,清晨的街面上依舊沒有多少行人。
兩人走著忽然聞到前方有一陣濃烈的酒味隨著風飄了過來。
沈如妤隨著酒味看過去,就見一身寬大的灰麻僧衣,頭臉光滑如鏡,從側巷轉過來的空空在這清晨的街道上無比的顯眼。
雖然滿身的酒味,但此時的空空和尚卻面容白皙,眼神清明,絲毫沒有醉態。
「阿彌陀佛!真是巧,小娘子我們又見面了。」空空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然後朝著羅舒和沈如妤露出個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羅教主,別來無恙。」
沈如妤側頭看了一下這位空空和尚轉出來的巷子,如果她沒看錯,那條巷子裡招搖的紅綢正是舞樂坊的標誌。
這位空空大師從那裡轉身出來,實在是讓人不想歪都難。
若他真是在舞樂坊過的夜,那不得不說這位還真不愧被稱為邪僧,昨日遇見初遇就是在酒樓叫遍好酒,而今日偶遇又是剛從溫柔鄉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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