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刀上淬的是孤鶩教毒娘子的獨門秘藥,再說這處據點沒了趙甜自然由我做主,有趙甜的屍體還有我這個人證在,白無瑕自然會信是孤鶩教動的手,再說你之前不是還各處挑了不少火嗎,怎麼?被人識破了?」
林媚諷刺一笑,凌綃就她眼皮底下行事,都是同門,看那行事風格她都聞道那熟悉陰險味道,真當她一點察覺都沒有?
說著林媚又上前一步,朝著凌綃伸出手:「拿來,說好的百年以上的火靈芝和一萬兩聚財樓通兌的銀票。」
「你還是這麼著急......」凌綃探手入懷裡,可就在此時站在她面前的林媚卻忽然暴起,並指成劍直直往凌綃雙眼襲去。
凌綃到底還是對林媚懷著戒心的,面對著忽然襲擊依然動作迅疾的折身擊退,可她怎麼都沒想到她的退路早已經被人算計好了,三枚梅花針朝著凌綃急射而出,她明明是後退躲開林媚的攻擊,此時卻像是自己直直的往那梅花針上撞過去。
「噗」幾不可聞的一聲暗器擊打牆面聲音。有心算無心之下,三枚針凌綃只躲開了這麼一枚,其他兩枚盡數入體。
而此時凌綃滿臉驚愕陰毒憤怒混雜成一種極為猙獰的表情:「趙甜你沒死?你們聯手做局!」
「你也說了,我跟在甜姐姐身邊很多年了,」林媚和從地上站起的趙甜默契一笑:
「我入相思坊也很多年了,唉!也是有感情的。其實我們剛才用的不過是一些舞台上的障眼法伎倆,也只有你們這些在後頭高高在上當著大小姐的才不懂,實在是不想相思坊被你們這種人毀掉啊,所以......就只好請你們去死了。」
「你們殺了我,殘殺同門的罪名一落下,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凌綃在梅花針入體時就知道她完了,她此時筋骨盡軟,如今竟然是人為刀殂我為魚肉。
「真是有趣,這會兒倒是來說殘殺同門。」趙甜已經懶得多說什麼:「媚兒,殺了她,我們要繼續幹活了。」
「別......我出銀子,三萬兩,不......五萬兩,還有三顆命還丹,買我自己的命,只要留我一命,以後我直接消失,江湖上不會再我有我凌綃。」凌綃急急開口,試圖給自己爭取一線生機。這時候她也知道別的什麼都是虛的,只有利益,現在就看這些銀子能不能買回她一條命了。
「很誘人,可惜你還有用。」柔軟卻韌性十足的紅綢纏上了凌綃的脖子,在強烈的窒息感下凌綃雙目爆凸,一雙手極力拉扯著脖子上的紅綢,雙腿不斷踢蹬,可惜此時她所有掙扎全都無濟於事。
直到確認凌綃死了後,林媚才向著她的屍體無奈嘆息:「其實你剛才提的條件真的很誘人,若不是要用你的屍體,說不定真就留你一命了,怪只怪你運氣不好吧。」
蹲在外頭的老貓不但看了這麼一出精彩反轉的戲碼,接下來的劇情更是差點驚掉他下巴,趙甜和林媚齊齊出手,又連殺了舞樂坊內三個她們自己人,並且毫不手軟的給了自己幾刀,並且直接點了火。
而老貓記得很清楚,那三個被殺的人一個慣用暗器梅花針,一個擅使用長鞭,還有一個的武器是短刀。
......
「凌若水特意選了這處地方動手,就是想要挑起我們孤鶩教和白無瑕的爭端,她正好遠離爭端漁翁得利。
可有趣的很,白無暇也挑了這處動手,想要玩一手賊喊捉賊。
凌若水在相思坊里本就威望不夠,若真的爆出出賣同門,而且拿相思坊整個臨州分部作為她和白無瑕鬥爭的炮灰,別說她只是坊主的女兒,就算是坊主本人,她這位置也坐不穩了。」
高猛真就說故事一般的說了手下回稟的消息,然後朝著手裡的大肉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感受著汁水豐盈的肉香和麥香在他口中混合的絕妙滋味。
「所以趙甜和林媚殺了凌綃和幾個她們自己人,又自殘又放火,就是為了造成她們被凌若水的人暗算的假象?這也太狠了。」聽高猛把昨晚之事娓娓道來,沈如妤簡直時時在在震驚之中。
「應該不止這一處,白無瑕真要發難,這裡作為火源還行,要點燃整個相思坊對凌若水的怒火,只這一處還有些不夠。」羅舒輕輕敲了幾下桌面:
「讓我們的人動起來,在白無瑕有其他動作的時候,我們幫她一把。高猛你傳訊南州那邊的人
手,安排刺殺凌若水,但傷到她就行,別真的取了人性命。」
「......」好黑心,凌若水一定會以為這暗殺是白無瑕的反擊。
聽到羅舒這一番安排,沈如妤忽然覺得外頭叫孤鶩教魔教好像也沒什麼錯,這從上到下都是黑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