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舒呼吸滯了滯,然後直接把那早已經喝空的杯子一下子放在桌上,幾個大步走到了沈如妤身邊,直接俯下身,貼上那一直晃著他眼睛的白皙頸子。
沈如妤下意識的就一縮脖子:「羅舒,你幹嘛!」
聲音有些低,有些抖,顯然對於這男人想幹嘛她並不是一無所知。
當然不會一無所知,這人用那樣的眼神盯著,而且他還特意燃了紅燭,沈如妤又不是木頭,別看她坐在這裡慢條斯理的梳頭,但其實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她很清楚羅舒的意思,他們是正兒八經的夫妻,還是成親兩年多感情已經培養的很是不錯的夫妻,以前是因為羅舒修習的內力特殊,所以一直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他突破之後之所以還沒做什麼,一是因為她那會兒剛解了蠱毒,身體還處於虛弱狀態,二也是因為羅舒很快就因為糧食的事情先離開了啟淵城。
而如今......好像一切的確都是時候了。
「好不好?」羅舒貼近了人,輕輕的拿鼻子磨蹭她的脖子,炙熱的鼻息吞吐間沒頭沒尾的問了那麼一句。
真貼到了肌膚上再聞,他才發現空氣里的那絲香氣果然還是淡的,她身上更香更甜,香甜的讓人想舔一舔再一口全部吞吃下肚。
沒來得及等到回答,他一雙手就順著人脊背下滑,然後直接一把攏了披風把人攔腰抱起。
軟玉溫香瞬間在懷,被抱起的人沒有應好也沒應不好,只無聲無息的把臉更深的埋進了他胸口,一雙手也順勢環抱上了他的脖子。
把人放在床上,然後他便順勢壓了上去但在下一刻。就感到腿上一痛。
好嘛!他又被他夫人給踹了一腳。羅舒暫時停下動作,然後抬起身體視線往下移動,鬼使神差的目光就停到了那隻腳上。
霧藍色的衣裙下線條流暢的腳踝連接的那腳白皙小巧,腳趾纖長,每一個甲蓋都修剪的很是齊整,透著微微的粉,此時十個腳趾卻全都害羞的蜷縮著。
注意到羅舒的過分直白的視線,沈如妤下意識的又想踹人,但以往百發百中的招式,卻在這回失了效,她抬起的腳被人一把的抓住了腳踝。
「羅舒,你放開。」上手拍了人肩膀一下,語氣又羞又怒。
隨著一股熱氣上涌,本就帶著胭色的臉上紅色更重,沈如妤腳下略用力,卻依舊沒能在他掌心的禁錮里逃脫。
「不放,你說說你這腳都踹過我多少回了,今兒是不是也該付出點代價了?」他也不知道想倒了什麼,竟然又索性坐了起來,一手穩穩的抓住她,一手手指曖昧的在她腳背輕輕划過,然後又從腳背轉向了腳底......
「哈哈哈哈,羅舒,你混蛋,你......哈哈」帶著一股獨特熱氣的指尖在腳底撓動,頓時一股酥麻伴隨這癢意從腳底直躥而上,沈如妤不受控制的笑出了聲音,一隻被抓住的腳也像是一尾剛被撈上來的魚般彈動起來。
這人,這人竟然用上了內力,讓她在那微弱內力的流動下癢的不行。
沈如妤笑的鬢髮凌亂上氣不接下氣之後,笑意停歇之後才發現被抓住的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放開了,羅舒又重新的壓在了自己身上。
「不緊張了?」附身親了下紅粉一片的臉,他眼帶笑意的問。
目光流轉,沈如妤視線落在上方那張英俊臉龐之上。只見燭光之中,他雖然看似萬分從容,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但耳垂卻是紅的滴血。
她忽然就笑了,笑的色若春花。一雙手抬起重新環上了身上人的脖頸,指尖卻非常故意的捻住了他耳垂:「羅舒,你耳朵都熱的燙手了。」
她故意挑釁,然後就感到羅舒整個人非常明顯的抖了一下。
隨著她的動作,一股木木的麻麻的感覺一陣又一陣的從耳垂處傳來,羅舒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到自己耳垂竟然感知這麼敏銳,子一瞬間,他的氣息便變得極為危險。
若說之前還是一隻可以和主人嬉戲逗弄的大狗,那此刻便是一條擇人而噬的餓狼。
「夫人,我熱的燙手的可不止是耳朵。」貼近後一聲極低啞的嗓音在耳邊慢慢響起。
沈如妤心跳驟然加速,危險的感覺更加強烈,但餓狼此時已經張口直撲頸脖而來。
濕熱的唇在一片白膩溫軟間肆意游移,脖頸和喉嚨第一時間被侵占,留下一片紅痕和幾處到此一游的印記,緊接著就在耳廓徘徊,輕輕舔舐然後直接咬住了那比瑪瑙更殷紅的耳垂。
輕微的疼痛之後緊隨而來的就是酥麻癢意,那之前剛消退不久的癢意這次捲土重來,卻是越發洶湧的到處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