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非是你擅自盜取他人之物的理由。」花滿樓皺眉道。
「盜竊是不對,但也要看盜的是什麼東西。」小姑娘撅著嘴,張開雙手將青衣樓的腰牌放在花滿樓的面前,「這是青衣樓的腰牌,青衣樓勢力龐大,就再也沒有人能夠欺負我了。你救了我,我把它送給你。」
花滿樓低頭看了看古銅色的腰牌,默然不語。
難道這位姑娘大費周章接近他,就為了送他這一塊青衣樓的腰牌。
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不管是不是,花滿樓都不想收下這位塊腰牌。
若是往常,花滿樓定然是不願意拂了一位身懷感恩之心的小姑娘真誠的饋贈,哪怕知道她或許別有目的,他總是更願意相信人心本善。
但今時不同往日,花滿樓定親在即,一個擁有未婚妻的男人,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應該接受來自陌生姑娘贈送的禮物。
不僅僅是為避嫌,這是一個身有家室的男人該有的責任和擔當。
「我忘了,你武功這麼好,哪裡需要青衣樓的腰牌?」小姑娘等了片刻,見花滿樓遲遲沒有反應,臉上難掩失落。但很快她就打起精神,語氣輕快的介紹自己,「我叫上官飛燕,江南的上官飛燕,你叫什麼?」
花滿樓還未回答,一聲輕笑似飄渺的清風拂過兩人耳畔,絲絲縷縷的魅惑仿佛一把小鉤子掃在心間上,勾得人心蕩神迷。
「他叫花滿樓,季音的花滿樓。」
「阿音!」
聽到熟悉的聲音,花滿樓語氣里驚喜之意明顯。
上官飛燕聞言卻是一震,柔柔的女聲隨風突如其來,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心底一驚的同時,眼中飛快掠過一絲怒意。
那些廢物,竟然沒有告訴她花滿樓的未婚妻竟然也是江湖中人!
照眼下這情況看來,那女人武功還不低,至少肯定高與她,否則她不可能一點都沒察覺到異樣。
挖一個柔弱孤女的牆角與挖武功高強的女人的牆角那是截然不同的結果。前者連被上官飛燕正眼相看的資格都沒有,而後者,那是要她小心應對的存在,因為江湖女人大多不講理,嫉妒心一起,殺人不眨眼。
因為上官飛燕就是這樣的女人。
但隨即,上官飛燕斂了異樣,如同一個好奇的小姑娘般循聲望向屋內的樓梯。
當然,花滿樓那位傳得沸沸揚揚的未婚妻,她確實也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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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聲微不可聞的『啵』在耳畔炸開,季音體內的內力如放閘的洪水般衝破閉塞的氣穴,沖向四肢百骸。
暖流順著新衝破的穴位運轉三十六個小周天后順利歸于丹田。
天魔大法十七重已成。
若說丹田內原本的內力如同涓涓溪流,但突破了魔大法的十七重後,季音體內的內力匯聚成了深不可見底的汪洋大海,甚至隱隱有了霧化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