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桑家門口,他們敲了敲門:「桑小姐,桑老夫人,那兩人已經被我們趕走了。」
「多謝兩位大哥。」桑景雲道。
「不用謝,桑小姐,要是他們還來鬧事,你喊一聲,我們馬上過來幫忙。」
「好的,這次真的多虧了兩位大哥。」
「桑小姐客氣,對了桑小姐,我們問了問這兩人,按照這兩人提供的說辭,像是有人故意把他們引來這裡的,只是他們並不知道那人是誰。」
「我知道了。」桑景雲道。
等回到屋裡,桑景雲就把這件事跟桑錢氏說了,又道:「奶奶,這兩人,搞不好是張四引來的。」
年初一那會兒,他們在廟會上遇到了張四爺。
當時張四爺丟了臉。
他這人小肚雞腸,這兩人大概率就是他弄來噁心他們的。
桑錢氏愣了愣,隨即道:「你爺爺真是看錯他了。」
桑景雲道:「爺爺當初也說過他心眼小,只是覺得他干不出太過分的事情。」
桑景雲猜得沒錯,崔老三和汪大頭來桑家,跟張四爺有關。
初一那天,桑景雲其實沒說什麼,也沒罵人,但張四爺覺得自己臉面丟盡。
他沒想真把桑家怎麼樣,他只是個普通人,做不來殺人的事情,但他不想桑景雲嫁給譚崢泓。
他已經得罪了桑家,桑景雲嫁給譚崢泓以後,搞不好會針對他!
人往往是以己度人的,小心眼的張四爺覺得桑景雲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就想搞黃這門婚事。
至於怎麼搞黃……給桑家搞點麻煩,讓譚崢泓知道桑學文是個爛人就行了!
他讓人在崔老三和汪大頭面前說了一些話,就把這兩人引去桑家。
張四爺知道這種有菸癮,但是買不起大煙的人最是難纏,他想讓譚崢泓看看桑家人被糾纏的模樣。
張四爺等著看桑家倒霉,然而當天晚上,卻得知崔老三和汪大頭不僅一點好處沒從桑家得到,還被譚崢泓的保鏢教訓了一頓。
「這兩人真沒用!」張四爺冷哼,隨即又高興起來。
譚崢泓的保鏢教訓這兩人的同時,也會知道桑家的底細,他就不信譚家願意讓桑景雲進門!
張四爺丟開這件事不管,犯菸癮的崔老三和汪大頭,卻又跑去別的地方撒潑要錢。
那汪大頭,還去找了當初算計桑學文的人。
算計桑家產業的人姓姜,排第二,被人稱為姜爺。
姜老二不是汪大頭想見就能見的。
汪大頭對著姜老二手底下的那些打手死纏爛打,說自己有個大秘密要告訴姜爺,說自己知道有人要對付姜爺,才終於見到人。
他面露驚喜,連滾帶爬地過去,但還沒靠近,就被保鏢踩住背部,踩到地上。
姜老二道:「有話快說。」
汪大頭不敢再賣關子:「姜爺,那桑學文的女兒攀上厲害人物了,肯定會想法子對付你!你給我錢,我就把詳細情況與你說清楚。」
姜老二冷笑一聲,讓保鏢把人扔出去。
緊跟著,他又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查一查桑家。
桑家的產業到手後,他就不把桑家當回事了。
桑元善已經年老,桑學文又廢了,桑家人不足為懼。
不過現在被汪大頭這麼一說,他還是要去查一查,弄清楚桑家的情況的。
另一邊,在桑家落魄後,曾經上門去要一百元債務的那個李老闆,也聽說了桑家又發達起來的事情。
他卻沒當一回事:「桑元善留了點產業,這事兒不奇怪,至於桑家的小姑娘得了一門好親事……這是瞎說的吧?哪個有錢人,願意讓兒子娶這麼個人?就算娶了,也不可能為了這麼個兒媳婦,就去對付別人。」
李老闆想了想,又道:「就算人家要報復,也輪不上我。」
桑家會這樣,可不是他害的!
第二天是大年初七,也是星期天。
昨天,桑景英去了學校報到,因而並未撞上崔老三和汪大頭。
今兒個,他依舊有些氣憤,吃早飯的時候就道:「要是讓我遇上這兩人,一定湊他們一頓!」
桑景雲覺得桑景英有些高看自己了。
他雖然長了點肉,但還是很瘦,不見得打得過崔老三和汪大頭。
那兩人犯菸癮的時候,可是能豁出命去跟人打的!
桑景雲道:「阿英,你別總想著打架,要以自己的安全為重。」
桑景英聞言面露尷尬:「姐,我就是說說。」
桑景雲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會亂來,我們快些吃,吃完就去租界。」
桑景英點了點頭,大口喝碗裡的皮蛋瘦肉粥。
吃完早飯,桑景雲就跟桑景英、桑錢氏、錢表姑還有孤兒院的一個保鏢,一起前往縣城。
孤兒院現在人多,消耗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