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單純的唐安表面上仍然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你以為你替明琴做眼線,她就會真的給你想要的好處嗎?實際上你不過也是她的一顆棋子罷了,還是隨時都可以拋棄的那種。」
「哈哈哈哈哈——」
保安大哥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唐安,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啊,你不知道擅自闖進基地的禁地是要被公開槍斃的嗎?更何況你還帶走了他們的實驗對象。」
他遺憾地搖了搖頭:「可惜了,難得我碰到一個和我有同樣愛好的人,沒想到卻這麼快就要死了。」
他的語氣裡帶著惋惜和相見恨晚的不甘,但唐安知道,這不過是他在假惺惺地表演罷了。
但此刻面對著眼前的困境,唐安這次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樣才能逃脫了。
就在他考慮著要不要束手就擒的時候,坐在駕駛位上的江澈一臉冷漠地下了車,他絲毫沒有懼怕對準他的槍頭,而是神情自若地站定在車前:「我跟你們回去,你放了唐安他們。」
「啊?什麼?」
保安大哥露出浮誇的表情:「我沒聽錯吧?你現在是在求我把你再抓回去嗎?那你剛才——」
「砰」地一聲。
他開槍打在了江澈的小腿上:「又為什麼要跑呢?」
說完,他露出一個宛若病態般的變態笑容來。
唐安在一旁看著,心裡咬牙切齒。
這個人真的喪心病狂。
他在心裡這麼想著,手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看著江澈極力忍住痛苦的表情,他再也控制不住地想要上前奪過他手裡的槍——
「你放了他們,嚴旭。」
聲音從後面傳來,唐安轉頭,看見被兩個人押著走過來的康以言。
也不知道這幾天康以言是經歷了什麼,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下也帶著一片烏青,就這樣被人押送著向眾人走來。
他開口,語氣鎮定自若:「實驗已經有了新的進展,我可以繼續幫你們做血清學反應,不需要江澈他們也可以,但是如果你執意要把江澈他們關進培養基地的話,那我會找機會把你們的實驗室毀掉,我說到做到。」
這番話康以言說的字字清晰,陸俊看著他那張日漸削瘦的臉,在心裡默默咬起了牙。
他現在確實很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徹底剷除信航,不然此刻也不會這樣站在這裡被人要挾。
只不過他如果認輸,那現在所有人就都沒有勝算了。
於是在沉默幾秒之後,他面上忽然微微笑了起來,單手插兜說道:「嚴旭,對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我想也一定和信航那些人脫不了干係,我可以在這裡承諾你們,從今以後不插手你們的實驗,但是現在,我必須要帶江澈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