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遲遲沒有回答,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別處,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虎哥看見他這樣也逐漸失去了耐心,他擺了擺手,示意保鏢過來。
「他不說就打到他說為止,明白了嗎?」
「是。」
保鏢得了命令,一群人就簇擁上前,把蘇慕一個人圍在了正中間。
工地里其他地方還在施工,保鏢怕會影響正在搭建的建築物,便讓自己的同伴推搡著蘇慕,想要把他帶到圍牆外面去教訓一番。
誰知他們剛推著蘇慕走了兩步,就見他一個閃身踱到了虎哥背後,用一隻手箍住虎哥的脖子,另一隻手高高地舉起電棍對著虎哥的腦袋。
虎哥被他死死地箍住脖子,臉都已經漲得發紫,但還是掙扎著用手肘去擊打蘇慕的腹部。
而蘇慕經過這段時間的洗禮,早就懂得如何預防這樣的攻擊,他用另一隻拿著電棍的手的手肘勾住了虎哥的臂彎,把虎哥整個人都向後反剪靠向自己。
電棍也同樣被他牢牢地握在手裡,他語氣威懾道:「都別動,否則的話我現在就把他的頭敲碎。」
見此狀,圍在身邊的保鏢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一邊保持著距離,一邊試圖尋找下手的機會,就這樣看著蘇慕鉗制住虎哥,一路倒退著向後走去。
等到了圍牆外面,蘇慕很謹慎地把自己的背貼在牆上,下命令說:「你們全部後退二十米!」
保鏢們知道這是蘇慕打算金蟬脫殼了,但他們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蘇慕呢?
所以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沒有人動彈。
蘇慕也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有點窮途末路的意思了,但能多給唐安爭取點時間也是好的。
這樣想著,他沒有放鬆鉗著虎哥的手,厲聲對著人群之中的秦潤說道:「秦潤,做叛徒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今天你能背叛我和唐安,明天你就能背叛他們,這樣想——你覺得之後他們還會再信任你嗎?」
這句話有點警醒的意思,很顯然,秦潤在聽完之後臉色都變了。
他結巴著想說些什麼,但腦海中一片翻江倒海之後,他還是低下頭嘆了口氣。
「對不起,蘇慕。」他出聲道歉。
「確實是我利用了你和唐安。」他緩緩地抬起頭來,臉上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殘忍的微笑。
「我能怎麼辦呢?我也應該識時務不是嗎?」他笑著說:「我勸你也投降吧,你今天一定是跑不出去的。」
他望了望身後這棟高聳的圍牆,眼中是閃動的不明情緒:「我已經把密道的入口位置寫在了一張紙條上,剛才交給了周明聰,現在......他應該帶著人下去追唐安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