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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至尊中最窮的魔尊說:「我給你們做晚飯去吧。」

事已至此,做飯吧。

秦歸燕訓了尚泉一通,又坐下來叮囑他:「我是不知道要來接你的朋友是哪個,可你到了別人那裡不許給人添亂子,知道不?當然了,你也不可以被欺負,算了,等人來了,我和對方聊聊。」

尚泉也是一尊美男子,一把年紀了讓徒弟訓得可憐巴巴,不敢回嘴,畢竟便是瘋了,他也記得這女子是自己的徒弟,而且昨天晚上還用頭槌撞斷過他的鼻子呢,可疼了。

他委屈地抱怨:「徒兒,你怎麼變得這麼凶了?小時候你只是囉嗦一點,沒這麼凶的。」

秦歸燕沒好氣道:「因為我小時候打不過你唄,過來,我給你把指甲剪了。」

她扯過師父的手,拿出剪刀,打算把師父收拾齊整點,武尊這會兒安靜下來,坐在那兒注視著徒弟的臉。

收拾好武尊,秦歸燕開了玉影鏡,和梵朱說她這邊見著了武尊。

梵硃批閱奏摺:「嗯,那不錯,你們師徒倆是該見一面的。」

秦歸燕道:「我最近聽別人評修真界十大惡人,我上榜都算了,可我師父怎麼也上去了?他一生不曾做過壞事,就是瘋癲的時候,也不會去傷人。」

梵朱抬頭看她:「你是修真界十大惡人?這玩意怎麼評的?」

秦歸燕撇嘴:「那些大宗門兔死狐悲,怕我什麼時候又發個瘋,到他們的宗門裡鬧事吧,畢竟誰家還沒點不乾不淨的底子。」

梵朱沉默一陣,回了句「知道了」,又勸慰道:「很多人的名聲都是真裡頭攙著假,那假必然是聽著傷人的,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看我,現在走出去人人尊一聲帝尊,等我沒了,後世若7有人要復|辟仙人稅,我就是那頭一號罪人,在史書上被踏上千萬隻腳也不奇怪。」

秦歸燕聽了:「你還挺悲觀,世人已有三百年沒有交過仙人稅,我覺得這東西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梵朱道:「不一定,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秦歸燕問道:「有關之後照顧我師父的那個人,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很多。」梵朱的聲音沉穩冷靜,「對方對研究瘋蠱很有興趣,而且有辦法讓你師父保持更長時間的清醒,他們做了交易。」

秦歸燕閉了閉眼:「有你作保,我總算能放心了。」

不然她真不願意將自己的師父送到陌生人手上照顧,還不如她自己辛苦點,辭了在黑山驛的活,帶瘋尊找個地方隱居完最後半年。

梵朱道:「你安心便是。」

秦歸燕便不再說話,將玉影鏡調到看戲曲,她自己則感到疲憊,單手撐著額頭,過了一陣,趴在桌上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靠近,摁了摁她的手腕:「消耗太過,真氣壓不住寒氣,這才昏過去,處理一下就沒事了。」

溫熱的、清新的、帶著木靈生機的真氣湧入秦歸燕的經脈,如同濃郁的春意,衝散她體內的寒冬。

如此精純的真氣,她只在梵朱、尚泉、臨瞳等人身上感受到過,這是一位至尊級的強者。

秦歸燕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尚泉站在一旁,關切地看著她,還有一身穿白底松葉紋的中年女子,她生得很是親切,說話聲音很好聽:「小妹妹,我是神農谷的修士,叫烏果,來接你師父走的。」

秦歸燕想將自己撐起來,只是沒什麼力氣,臨瞳和莫語從後方扶了她一把。

尚泉俯身說:「你可以叫這位藥婆婆,她的醫術極好,讓師父如今到了夜晚便能維持清醒,對師父來說,一天能清醒一夜的時間十分珍貴,你別擔心。」

秦歸燕道:「那你不能騙我,這次走了,也不能像以前一樣,整整二十年一點音信都不給我。」

尚泉笑著拍了拍她的頭:「不會的,師父是要去神農谷療養,你知道神農谷在哪裡的,師父到那以後就給你寫信,你們這兒是驛站,驛站收信是最快的,對不對?」

神農谷的老祖宗,藥尊烏果在這安靜的夜晚來到黑山驛,給秦歸燕留了一瓶可以暖身的春意丹,說她的徒弟欠秦歸燕的九陽丹,她目前也沒煉出來,讓秦歸燕身上發寒了,用這個頂一頂。

秦歸燕被臨瞳扶著送到驛站門口,看著尚泉和烏果在月下遠去,握著藥瓶說道:「但願這不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不會的。」臨瞳對她露出微笑:「我也知道神農谷在哪,若是小秦想看師父了,我可以載著你去找他,乘黃跑得很快,即使要去天涯海角,也不過是多跑半天的事。」

秦歸燕聞言,看著臨瞳,一雙烏黑的眼睛裡滿是專注,細細打量著臨瞳的臉,狐族本就多貌美,臨瞳便是極為俊美的男子,尤其雙目清正,讓人總想多逗弄他記下。

秦歸燕突然做了個鬼臉:「臨哥,如果我不是快要死了就好了。」

「怎麼突然說這個?」臨瞳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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