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受到驚嚇,大聲呼救醫生,距離近的跑過來檢查,瞳孔已經渙散,做了十分鐘心電復甦也沒有救回來。
另一邊,楚安等人又經歷一遍賣女兒父親的糾纏,好在他們人少,也沒掀起什麼風浪。
直升飛機是五人座,沒有辦法一次全部帶走。楚安建議李慶、蘇夜和李榮先離開。蘇夜的病床裝不下,只能讓他一個人占兩個位置。
「那邊有剛子接應,沒有問題。」顧野說。
楚安去直升機后座底下,摸出來一個半人高的黑色工具箱。
何洵撓頭,起飛之前已經檢查兩遍,沒見過這個箱子啊,難道是天太黑,沒有檢查仔細嗎!
顧野急忙打掩護,快速和花臂將蘇夜抬上飛機,重新戴上氧氣罩,連接儀器。最後李慶和李榮登上飛機與他們揮手告別。
直機起飛帶起強大的氣流,吹翻了楚安等人的衣衫,但是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深淺不一的笑容,經歷大半個晚上,終於能離開了。
待直升機飛遠,楚安眯起眼睛,看向顧野。
顧野快速搜索最近犯的錯誤,好像沒有啊,最近很乖。
「小...小安。」顧野磕巴。
「交給你一個任務。」楚安看了一眼工具箱,「幫我把那扇窗戶打開。」
剛剛顧野沖她揮手的時候,腦海里瞬間有了一個計劃,讓你們著急,越著急越走不上,還要看著別人離開。
顧野將工具箱打開,映入眼帘的是一把大型玻璃切割刀,專門切割雙層夾膠鋼化玻璃。瞬間心領神會,小安是要重新打開一扇門,專門屬於他們的逃生門。
顧野帶著工具來到觀景玻璃前,整面得有三四十平,由1*2米的玻璃拼接而成。
玻璃下面是個緩坡,大概有兩米寬,之前應該種了一些觀賞花,現在都被拔掉了,收拾得很平整。
花臂和尹天麟也去幫忙,霍思思和楚安找了一個有微風的地方待著。黑夜漫漫,好戲才剛剛開始。
……
另一邊,王局看見楚安跳上病床的一刻,忽感全身血液沸騰。
十八年前,好友沈震沿不明不白死在巷子裡,卷宗被封,上面不讓繼續調查。他成天借酒消愁,被老李抓著揍了一頓。
老李說天若不公,便由我們來主持公道。
一晃兒,倆人走了十八年,當年的案子還沒真相大白,假面狐狸還沒有抓出來,絕對不能妥協。
不就是一個小小地基地長嗎,和以前的牛鬼蛇神相比差遠了,當年他可是連省廳廳長的椅子都踹過的人。
「咳咳…這還是個女孩子嗎?」胡志庸嘆口氣,「活脫脫像個小霸王。」
王局收回思緒,嘴角盪開一個笑容,「是個了不起的女孩兒。」
「王叔,您是怎麼認識她的?」胡志庸問道。
「在警局認識的,她是被當成樓霸抓進來的,然後…帶著勳章被恭送出去。」
王局簡單給他講了那天發生的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結果故事還沒講完,頂樓忽然傳進來一陣刺耳的噪音,還有刺鼻的氣味,像塑料膠被點燃了。
國鋒急忙派人出去查看,楚安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從容不迫的跟著隊員回來解釋。
「剛取得了牛隊長的同意,我可以在這裡開闢第三條轉移通道,不過由我的人負責看守,也由我確定讓誰離開。」
國鋒皺眉,多一條救援線路是好事,可是不讓聯防隊員幫忙會不會弄出亂子。
「楚小姐,我不擔心別的,只怕再出像剛才那樣的事。」
楚安莞爾一笑,「不會的,相信我,絕對——沒有人敢。」
頂樓的人對切割玻璃很好奇,不少人特意過來看,指指點點。等到切割完成,發現是李慶那伙人,又都瞪大了眼睛,四散而開。
與此同時,何洵的直升機飛了回來,落穩後全端從裡面跳下來,直奔花臂,問他怎麼回事。
花臂搖頭,看向已經和國鋒溝通完,正往外走的楚安。
她又從直升機里掏出兩把微沖,在何洵詫異的目光中遞給花臂和全端,「接下來就要辛苦你們兩個,我想多帶一些人出去。」
花臂拍著胸脯,「放心吧,安姐。保證給你守住了。」
全端也是點頭同意。
在兩位門神就位以後,楚安拿出擴音器,站在還有焦味的玻璃門口,神色凜然向下喊話,「從現在開始,李慶的直升機也加入救援行列,會替基地分擔救人任務。」
下面立即沸騰起來,隨之又被一盆冷水澆滅。
「我們不是聯防隊,不會對鬧事者手下留情,我們也不會按照排號救援。」
「那你們怎麼救援,這不是玩我們嗎?」
「就是啊,這算什麼救援。」
楚安冷哼,視線掃過質疑的人,「有異議者,不救。鬧事者,不救。剛剛與我們發生衝突的人,不救。剛剛提出質疑的,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