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中,張興言始終站在門口,沒有抬起頭,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
李冰理解他的心情,沒有去打擾他,只是默默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最終,在李冰的攙扶下,張興言勉強站了起來,走到床邊。
張母安詳地躺在床上,面帶笑意,穿著那身暗紅色中式套裝。
張母被炭盆烤著,她的面色紅潤,仿佛不是已經過世,更像是在安穩的睡眠中。
張興言重新跪在床邊,輕聲對李冰訴說:「這身衣服,是我媽買來催我結婚的,就掛在我的衣櫃裡,她說希望我每天都能看到。」
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哀思,卻也蘊含著對母親的深深懷念。
旁邊的李冰安慰道:「張哥,阿姨是笑著離開的,你應該看開點。」
「這個世道,阿姨這樣離開,反而是一種解脫。」李冰繼續說道。
「我,何嘗不知…」張興言擦掉眼淚,看向李冰:「謝謝你大半夜來幫忙,你先回去休息。」
「好,你保重。」李冰離開。
這個時候,別人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失去親人,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勸慰的。
尤其是張興言的父親過世得早,他與母親相依為命了十幾年,彼此的情感更加深厚。
母親對於張興言來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
以後的人生,他是一個孤家寡人。
那種孤寂,她是可以理解的。
第二天上,韓靜靜他們已經知道張母離世的消息。
都趕過來1203室幫忙。
李冰來到的時候,客廳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小型的祭台,上面擺放著張母的照片和一些祭品。
張興言點燃香火,朝著照片深深地鞠了一躬,低聲說道:「媽媽,我會好好生活的。」
大家也對著張母的照片鞠躬,感謝她這段時間慈愛的照顧。
何麗和於雪今日負責留守12樓。
李冰、韓靜靜和孟子峰三人,幫著張興言把棺材抬到麵包車上,一行人往「一里山」上駛去。
大雪還在繼續,積雪已有一米深。
車裡開出幾米就陷入雪地,熄火了。
「你們回去吧,我自己把棺材拖去山上就行!」張興言感到抱歉,這是他自己的事情,卻連累到別人。
他不能那麼自私,再要求別人跟著受凍!
李冰理解張興言的著急,他想早點讓母親入土為安,否則不會冒著大雪上山。
她提出:「我家裡有一個雪橇,是在滑雪場找到的,可以把棺材放到雪橇上。讓靜靜和孟子峰迴去看家,我們兩個去山上。」
張興言深深的看了李冰一眼,沒有拒絕,他明白這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好,就那麼辦!」
他又補充一句:「等我母親的後事辦完,我把物資一起給你,不能讓你跟我白跑一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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