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沒想到是這樣，我反而成了你的累贅。」老人嘆氣。
「你不該救我，更不該冒險。」
「你當時甚至不知道我是你外公，下次不要這樣冒進了。」
「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你的生命是最重要的。」
「對外，外公希望軍隊的每個人都可以無私的奉獻自己，包括我自己。」
「每個軍人在參軍前，都做好了隨時為國為您犧牲的準備。」
「但是對內，外公希望你不要有那麼強大的責任心，你不用那麼偉大。」
李冰哭笑不得的搖頭，「外公，我沒有那麼偉大。」
「我當時的想法很簡單，你不能死，否則基地就會亂掉，會打亂我之後的計劃。」
而且，救下老人的命，讓她賺到了幾十萬的「功德」。
當然，關於「功德」，關於老空間，她一個字都不會對別人講。
這個別人，是任何人，包括她外公。
她想過。
即使外婆活著，她大概率也不會講出來。
她相信外婆不會害她，但是前世的經歷讓她明白，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
老人一直在挽留，李冰沒辦法推脫，也睡在了冰院裡。
由於身體透支的太厲害，她一閉眼再睜開眼睛，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是正午。
她掀開床幔，就看到朱琪沫正在桌子上整理文件。
「冰冰姐，你醒了。」
「你可真厲害，已經是那麼大基地的基地長了。」
李冰打斷她的喋喋不休，「我外公呢？」
朱琪沫這才反應過來，她端出一個托盤，「這是老首長親自給您做的早飯，他已經下山去了，去幫李軍長整理基地。」
「他不讓我喊您，說讓您多睡一會。」
李冰頂著朱琪沫炙熱的目光，吃的有些艱難。
「你應該也挺忙的吧，你是李軍長的秘書，快回到你的崗位。」
朱琪沫搖頭，「自從極熱以來，我就不跟著李軍長了。」
「老首長的身體越來越差，我負責照顧他。」
李冰看著眼前的女孩，由衷的說道，「謝謝你。」
「不用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李冰看著眼前的學霸，感慨有些浪費人才資源。
「我會另外找個人專門照顧外公，你一個學霸，做這個工作太屈才。」
「基地里正在恢復網絡，你會有用武之地。」
朱琪沫眼睛都亮了，「真的嗎？」
李冰點頭，「是真的，雖說短時間內不太可能實現通訊和網絡恢復，但是你可以教基地的小朋友網絡知識和軟體應用。」
朱琪沫激動的點頭，「我會好好照顧老首長，等您找到合適的人選，我也會好好帶她幾天的。」
「你想的還挺周到的。」李冰微笑。
既然實現了功德自由，前期因為害怕損傷功德而沒有處理的那些壞人，都還在監獄裡服刑。比如在空城遇到四位老人時候的搶劫犯，比如莊宏達一行人，總有一些死教不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