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修硯繼續追問,「對於我脫離項家這件事,你怎麼看?」
李冰有些無語,「我不是說了嗎,我沒什麼看法。」
厲修硯深深看了她一眼,他知道李冰不會說出真心話,於是他選擇坦白,「在進入基地之初,我就和項澤達成了協議。我最終會自立門戶,不再隸屬於項家。這次完成罐頭廠的任務後,我會宣布獨立,與基地的其他高層進行合作。現在已經有過接觸的是毛家二房,湛烏就是二房大小姐的手下。」
聽到這裡,李冰依然沒有說話。
她把自己置於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似乎與這一切都無關。
厲修硯看著李冰,露出一個自嘲的表情,「我說的這些和你沒有關係嗎?你怎麼一點也不好奇?」
李冰反問道:「我該好奇什麼?這是你自己的事情吧?既然你和項澤已經商量好了,我只是一個屬下,聽從命令就行了。」
厲修硯卻突然笑了,「你記住自己是個屬下就好,以後在老闆面前,別再那麼衝動。以後別跟項澤頂撞,大面上過得去就行。」
李冰緊皺著眉頭,語氣堅定,「我不記得我有什麼事情跟項澤頂撞過。」
厲修硯輕輕搖頭,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你知道鮑石和褚立群是項澤的人,但你還是大大方方地接納了他們,這份坦然和膽識,我很讚賞。」
「但是,你當著眾人的面要換掉周楚浩和徐嘉恆,這可是不給項澤面子啊,這種做法確實欠妥。」
李冰無所謂地聳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內心卻是波濤洶湧。
她清楚地記得,當時除了她、項澤,還有周楚浩、徐嘉恆和張興言在場,沒有其他人在房間裡。門口也有項家的人在把守,況且整個會所還是項家的。
厲修硯是怎麼知道的呢?
周楚浩雖然年輕,但分寸感十足,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徐嘉恆則被項澤的人直接送回了研究所,之後再也沒出現過,他根本沒機會說出這件事。
至於張興言,李冰覺得他也不是泄密的人,他現在連積分都不在乎了,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收買他。
看來,厲修硯確實有自己的情報來源,也有著不為人知的資本,確實對得起他的野心。
李冰心中疑雲密布,她決定試探一下厲修硯,「厲先生,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厲修硯嘴角微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以後你都會知道的。」
李冰嘴角抽搐,知道這是他的託詞,也不再追問。
但厲修硯卻不是在敷衍她,他有後半句話在心中默念:「以後你都會知道的,我們之間不會再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