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菱冷笑道:「可我並不指望你們負責我的安全,而且我也知道,只要我對你們還有用,你們就不會對我做什麼的。」
「希望你等會兒還能這麼認為。」隨乘在鍾菱詫異的目光下站起了身,然後朝著外面走去。
過了一會兒,進來的人變成了養邪。
他手裡把玩著一個金屬打火機,在桌子上敲出了清脆的聲音。
隨乘和黨鴻遠在外面看著監控屏幕,裡面的聲音清晰可聞。
大概過了四五分鐘,鍾菱的慘叫聲就傳了出來,但看屏幕裡面,養邪只是坐在椅子上,好像什麼都沒做。
隨乘聽見黨鴻遠說:「好不好奇養邪到底做了什麼?」
「不好奇。」隨乘搖頭,他感覺這不是什麼好事。
「養邪的異能,之所以被叫做能量控制,是因為他可以控制所有感覺到的能量,包括異種的。」被隨乘拒絕了,黨鴻遠還是解釋了起來,「鍾菱的異能主要是在眼睛上,只要她能看見,異能就是在激活狀態,哪怕是在這個隔絕精神力的空間裡,也會被捕捉到,被自已的精神力折磨,不是那麼好受的。」
隨乘看著審訊室里的鐘菱,她抱著自已的頭,痛苦的蜷縮在椅子上。
大概折磨了十分鐘,養邪就停下了,卻什麼都沒問,直接離開的審訊室,讓鍾菱一人在審訊室的緩一緩。
這就像是溫水煮青蛙,多來幾次,鍾菱的意志力就會完全崩潰。
隨乘看著養邪如此重複了四遍。
折磨十分鐘,讓她休息五分鐘,然後再進去這麼二十分鐘,休息十分鐘,到最後一次,是折磨了四十分鐘,卻讓鍾菱休息了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鐘菱完全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她不知道養邪什麼時候會出現,所以根本沒法做到鬆懈。
「我說,我什麼都說!」
等到審訊室的門打開的時候,鍾菱渾身顫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連忙大喊:「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們!」
……
隨乘從司令部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審訊鍾菱確實花費了很長的時間,但收穫也比他們想像中的大。
「帥哥,看這兒!」
他聽到了吊兒郎當的笑聲,側頭一看,發現律執靠在了一根燈柱上,雙手抱臂,朝他吹了一個流氓哨。
隨乘朝他走過去,問道:「什麼時候來的?」
「早就來了。」律執動作自然的攬住了他的肩膀,身體歪歪扭扭的往他身上靠。
隨乘感覺到了肩膀上的重量,輕輕的推了他一下。
「都聽完了吧。」隨乘問:「你覺得她在說謊嗎?」
「被養邪折磨成這樣了,多半沒說謊。」律執側頭親了親他的臉頰。
街道上已經沒有人了,燈光與月色剛剛好,將他們的影子拉長,融合在一起,極其和諧。
「律執,我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