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男人……」宋淮之無力解釋了一遍,依言道:「江岫白,沒事的。」
江岫白對面的男人眉眼溫柔,卻透著一股傻氣。他雙手僵在空中,似乎有些害怕江岫白的劍,瑟縮著朝後退了幾步,在聽到姬椒的呼喚後,雙眼瞬間一亮。
宋淮之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秒站在他身邊的姬椒就被男人抱進了懷裡。
「你這傻子,幹什麼去。」姬椒有些無奈地偏頭,好讓他將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想抓他。」傻子抬手,指著宋淮之道:「我幫你。」
聽了這回答,姬椒又好氣又好笑,最後只能像摸大狗一樣揉了揉傻子的腦袋,無奈道:「你呀。」
宋淮之歪著腦袋,邊整理衣領邊湊到宮竹身邊,小聲道:「大師兄,這傢伙不是心臟被刺穿嗎?怎麼腦子壞掉了。他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宮竹看著那傻子的目光很不善,眯眼冷聲道:「他身法極佳,且氣度不凡,一定不是個尋常散修。」
「若不是因為姬椒被他所救,堅持要報答,這種身份不明的人是斷不能留在身邊的。」
「希望師姐只是單純的想要報答救命之恩,而不是以身相許吧。」宋淮之嘆了口氣,說完後突然反應過來,偏頭剛好和宮竹對視,二人眼中都有幾分擔憂。
「不至於吧……」看著舉止親密的姬椒二人,宋淮之心中止不住打鼓,「按照師姐那個離譜的體質,這人十之八九有問題!」
宮竹忽的有些頭疼。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嘆息道:「算了,有我盯著,這件事你就別管了。回房間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這註定是一場暗潮洶湧的夜。
當宋淮之盤膝打坐時,一場針對合歡宗,或者說針對他本人的算計悄然展開。
……
「我不同意!」
赫連雲香激動地站起身來,面對眼前一向威嚴的父親,頭一次忤逆了他的要求。
「我絕對不會,用女兒家的名節去威脅他娶我的。」
柔軟的唇被牙齒咬出血口,赫連雲香恐懼地握著自己的衣領,咬牙道:「父親此舉,不妥。」
「哼。」
赫連重山冷哼一聲,語氣輕蔑道:「你就是被你那愚蠢的娘給教壞了。」
聽到他提起自己的娘,赫連雲香握著衣領的手愈發攥緊,甚至精緻鋒利的長指甲都穿破了布料,扎入掌心。
她渾身顫抖,傷口的疼痛完全比不上心中的恐懼和悲傷。
「當年若不是你娘運氣好,懷了你。再加上老夫沒有孩子,你以為你能有今天的榮華?」赫連重山拖著老邁的身子坐在榻上,精明的老眼中滿是嫌棄。
「百歲出頭才是個築基。呵,你那死人娘真是糟蹋了我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