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耳邊的哼唧聲愈發黏膩急切,這讓江岫白有些無措。心裡有些說不明白的異樣感,滾燙的而後是冰靈根很少出現的情況。
「宋淮之,你可以先放開我。我帶你去岸上後,你……你再繼續。」
對於江岫白來說,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一件很出格的事情了。出格到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說出來的。
「閉嘴!」宋淮之才不領他的情呢。雙眼未睜,一口咬在江岫白的肩膀上,隔著衣服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牙印,毫不客氣地邊磨牙邊含含糊糊道:「不要在我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講話。一個冰箱精突然講話,我會沒有興致的。」
腰間滾燙有力的觸感在冰冷的湖水中存在感十足,江岫白實在是不知道他如何沒有興致。
算了。
無措的劍修調動靈力,壓下而後的熾熱滾燙後索性閉眼,不再去看他。
隨他去吧。
片刻後,耳邊小獸的哼唧聲愈發急切黏糊,聽著可憐兮兮的,又讓人本來平靜的心都跟著微微顫抖。江岫白無奈睜眼,這種情況下,實在是無法繼續視而不見。
舒緩可以,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宋淮之自毀修行。
從未做過這種事的劍修緩緩伸手,動作僵硬卻無比堅定。就像是第一次握劍一般,認真且專注。
「唔!」
工作中的手被撥開,取而代之的是一隻更加冰冷,且有一層薄繭的有力大手。宋淮之細皮嫩肉的皮膚,如何受得了這種冰冷粗糙的刺激。更何況這種情況下被人打斷,不爽的小宋同學當即嚷嚷起來。
「鬆開,我難受。」
「不可。」江岫白面上的表情很平淡,除了耳後那一片壓不下去的赤色外,他嚴肅的仿佛是在研究新的劍招一般。不過,手中的劍不同於他往常用的那些,需要加倍的小心。
清冽如玉石般的聲音,用念誦典籍般平靜冷淡的語調說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你尚未結丹便泄出元陽,不利於日後修行。」
他說的認真,已經上頭的宋淮之卻充耳不聞。蓄勢待發的時候被打斷,正難受地緊呢,哪兒還管的上什麼以後,什麼修行,當下快活了再說。
宋淮之一邊去扒拉江岫白的手,一邊好一陣討好賣乖,「鬆開,快鬆開,我難受的很!」
「不會難受的。」
江岫白低聲輕哄,一隻手將宋淮之反抗的雙手握住,冰霜在交疊的手腕上凝聚了一個小小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