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陣尖銳悽厲的尖叫聲從屋內響起,同時還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怎麼是你!為什麼會是你!」
宋淮之微微皺眉,心中輕嘆一聲,冷冷開口道:「我怎麼聽著,這也不像是兩情相悅呢。」
他這話,可以說是將在場眾人的心聲都說了出來。
女人的哭泣聲包含怨氣與委屈,哭的在場人心裡都發寒。
「作出這種丟臉的事,還有臉哭!」赫連重山毫不在意赫連雲香的感受,直白道:「你若是與那山城海兩情相悅,大可告訴為父,何必要做這私相授受的下作事!」
有些女修聽了,暗暗翻了個白眼,對他這些話很是不滿。修真界男女並無什麼區別,強大的男修可以三妻四妾,強大的女修也可以養很多男人。赫連家可以說是修真界中的異類,他家出來的女兒,大多得遵循那凡間女子受的三從四德,壓抑的很。
赫連雲香的哭聲漸漸小了,更像是一種絕望。
半響後,赫連雲香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在被重重裹起的白綢後隱隱印出一個瘦削的身形。
白綢輕輕滾動,有一種奇異的氣場悄悄擴散。這種感覺很淺,只有宮竹微微皺眉,看著赫連雲香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女兒,對不起父親。」那人影緩緩跪下,聲音因為嘶吼哭喊而沙啞。
「為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既然事已至此,你能嫁給一個真心疼你的人也不錯。」赫連重山嘴上話說的好聽,就是沒有半句真話。
「是,父親。」赫連雲香的聲音像是一灘沒有生機的死水,「海郎是真心待女兒的,女兒也願意嫁給他。」
「好!」赫連重山揚聲道:「既如此,那三日後為父定會將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說罷,他轉頭看向李賀。李賀頓時受意,笑道:「晚輩這就傳訊回去,師尊一定很高興。大師兄能娶到赫連小姐,也是我們御獸門的福氣,我們定會備一份豐厚的聘禮。」
他二人相視一笑,就這麼敲定了赫連雲香的婚事。而當事人依舊跪在那白綢後面,一動不動。
「無量天尊。」三元道姑輕嘆,念了一聲道號,並沒有撤去那白綢,就當給一個心死的姑娘最後一點尊嚴。
「做你的女兒可真慘,婚姻之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說話的是姬椒。昨夜哭泣的淚痕半點都沒留在她的臉上,一身火紅錦袍張揚至極,與那被白綢遮蔽的赫連雲香形成兩種鮮明對比。緩步走入院子,口中嘲諷道:「嘴上說的好聽,還不都是你用來鞏固勢力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