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之先是趴在浴桶旁觀察,縷縷靈力透過經脈遊走,激地那經脈在素白的肌膚上凸起浮現。幾番鼓動之下,血珠從皮膚表面滲出,最終形成一層血痂,將江岫白脖子以下全部包裹。
這種情況,宋淮之看著還有些擔心。盯了半響,見他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適後,才放下心來。
今晚發生了這麼多事,宋淮之精神也一直緊繃著。眼下有無相守在洞口,還有屏障保護著,他也放鬆了下來。
打了個哈氣,坐在長榻上用手撐著腦袋,眼皮直打架。撐了片刻後,身子一歪便倒在了長榻上,還很順手地扯過榻上的抱枕塞在懷裡翻了個身。
江岫白聽到動靜,緩緩睜眼看了看他,見他只是睡著了,這才再次閉上眼,全身心修復起丹田和經脈的裂痕。
……
宋淮之是被江岫白叫醒的。正睡眼惺忪著,一抬頭就是一個玉面郎君。
「嗯?」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宋淮之揉著眼睛坐起來,「怎麼了?」
「有人在靠近。」
江岫白已經換好了衣服,依舊是一成不變的白色勁裝,若不是袖口細紋不同,宋淮之甚至以為他擁有一堆一模一樣的衣服呢。
木桶中的液體已經被他收拾乾淨了。
「是萬劍宗的人,收好東西,我們準備走了。」
宋淮之一聽,立刻爬了起來,利索地將東西收回儲物戒指里,走到洞口扯了扯無相佛蓮遞過來的一根枝條。
「小相,回來吧。」
無相佛蓮組成的門帘迅速收縮,順著宋淮之伸出的手,繼續纏繞回他的手腕上充當裝飾品。
外面天已經亮了,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宋淮之的臉上,有些刺眼。他下意識伸手擋在眼前,眯著眼看見一抹青色流光帶著十數人疾馳而來。
收起防禦陣法,江岫白握緊手中斬情戒備,在看清來人後才微微放鬆。
「師伯,師叔。」
「嗯。」
為首的一老一少兩名劍修,其身上的劍意圓融,半點都不曾外泄。
「你若無事,便與我們一同前去。」白鬍子師伯對著江岫白面容嚴肅,一轉頭,對上宋淮之時便喜笑顏開。
樂呵呵地捋著白花鬍子,大老粗的劍修動作生疏地放軟了聲音,柔聲安撫道:「淮之沒見過這種場面,一定嚇壞了吧。若是不想再去赫連家摻和,便叫你師叔送你回去。」
「前輩好。」
宋淮之對老人還是很尊敬的,尤其是花白鬍子看著還這麼慈祥的老人。
「我師叔在赫連家呢,不在這兒。」
「害,我當然知道簡清寧那小子在赫連家。我說的是你雲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