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小胖子更開心了,一抹額頭樂呵呵道:「我還擔心就我一人落在最後呢。在下布狩,兩位道友怎麼稱呼。」
「不瘦?」矮個男子愣了一瞬,眉眼彎彎道:「這名字起的,還真是貼切。」
「我姓布,布匹的布,狩獵的狩。」布狩有些鬱悶,「都怪我爹,要是給我起名布胖該有多好。」
「沒關係,很可愛的名字。」矮個男子笑著伸出手,「宋淮之。」
布狩看著那白白淨淨的手,下意識將自己的手在衣服上擦了兩把,直到看不見髒污了,這才握上去。
「宋兄好。」布狩扭頭,瞅了瞅高個的那位。雖然周身沒什麼劍意,但那把劍不像是凡品,應該是個劍修。
「這位道友是?」
「他叫江岫白,不太喜歡說話,布兄見諒。」宋淮之遞了一張帕子給布狩,「一頭的汗,擦擦吧。」
「謝謝謝謝。」布狩拿著香香軟軟的布擦汗,又看著宋淮之二人的衣著穿戴,心中愈發羨慕,「你們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弟子,不是大家族就是皇族吧。」
宋淮之低頭一看,笑眯眯道:「布兄言重了。其實我們來自鄉下小族,只是家裡嬌寵了些。」
「真好。」布狩細細地將帕子疊好,「在家有家裡人寵著,出門在外也有人掛念著。我從小就沒了爹娘,全靠鄉親們一家一碗飯給我養大的。我們村都是種地的,土不好,種不出靈物來,只能種點尋常瓜果蔬菜。」
「送你了。」宋淮之婉拒了布狩遞來的帕子,有些好奇,「那你是如何踏上修行之路的?」
宋淮之可以看出,布狩應該是二十五歲上下,甚至才剛剛引氣入體,根基還不穩的很。換句話來說,他最多也就是這個月才踏入修行之道。
「嘿嘿。其實我是十天前,上山採藥的時候不小心掉下懸崖了。」布狩撈起袖子給他看,「你看,這麼大的傷口還在呢。」
宋淮之定睛一看,果然是好大的一塊擦傷,看著就疼。
抬手覆蓋在傷口上,淡淡的靈力從掌心湧出,布狩只感覺到一陣酥麻。再看時,胳膊上的傷竟然已經好了。
「好神奇!」布狩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你的傷只是擦傷,治起來並不難。」宋淮之收手,笑道:「然後呢,你掉下懸崖後呢。」
「我命大,一顆歪脖子樹接住了我。」布狩一直都樂呵呵的,看著很討喜,「我抬頭一看,就看見一個小山洞。裡面只有我師父的骸骨和一個小包裹。我跟著包裹里的書隨便練了練,結果就什麼什麼引氣入體了。既然收了人家的本事,我就拜了那洞裡的骸骨為師父。前幾天有修士路過我們村子歇腳,村長招待他們的時候聽說三鄉有學府招弟子,就叫我來了。」
「若是能進入學府學些本事,也好回去回饋鄉里,讓大家也過得好些。」
布狩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我們村子不算遠,但我是跑來的,所以才來得這麼遲。你們一定有代步的工具吧,為啥也來這麼遲。」
「啊……」宋淮之有些尷尬,輕咳一聲避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