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急著弄死我。」宋淮之恍然大悟,「原來是怕我趁著他無法離開三鄉的時候,將楚微塵泡到手哦。」
忍了一日的江岫白看了他一眼,終於忍不住伸手,拎住了他的後領。
「有事,先走一步。」
江岫白衝著姜子昂點頭後,無視宋淮之小幅度的掙扎,直接將他拎上了白鶴。
在他身後,姜子昂的手抬起又放下,還是沒叫住他們。
可是,姜子昂有些迷茫,難道我們不是住在一個院子裡的嗎?
當布狩從乾爹那兒得到宋淮之幾人被圍殺的消息,急匆匆趕回院子時,正好撞見江岫白拎著宋淮之快步走入院中。
「大……」布狩剛吐出一個音節,就看見他二人無視自己,直接進了北殿。
隨著大門「嘭」的一聲關上,布狩這才反應過來。
「什麼情況?」
撓了撓腦袋,布狩見他二人身上沒傷,倒也不擔心了。
「江岫白說,有事。」
姜子昂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布狩身邊,將他嚇了一跳。
「豁!」靈活的一個後退,布狩拍著胸脯道:「我說姜師兄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對了,我聽說那什麼天照太子找我大哥的麻煩,到底什麼情況。」
姜子昂掃了一眼湊上前來的布狩,覺得解釋起來很麻煩。他本不想說,但架不住布狩臉皮厚,愣是纏著他問。就算他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布狩都能忍著聽下去。
……
被江岫白像拎小雞一樣拎回來,宋淮之從一開始的震驚慌亂,逐漸變得茫然無措,最後直接擺爛。
像是提線木偶般,任由江岫白將自己放在軟塌上,宋淮之十分不客氣的自己挪了挪屁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後看向江岫白,用眼神示意他有話快說。
江岫白拉過椅子坐在他對面,淡色雙眸盯著宋淮之,把人都盯發毛了,卻還是一言不發。但宋淮之敏銳的發現,那雙漂亮的淺色眸子微微蘊上一層朦朧霧氣,流露出一絲悲傷與委屈。
宋淮之都懵了,心說被一路拎過來丟盡臉面的是自己唉,怎麼整的跟你是受害者一樣。
無言的對視一直持續到宋淮之雙眼發乾,對面那人才垂眸低頭,渾身上下都在傳遞著一個情緒。
我不高興。
「又怎麼了?」宋淮之彎腰歪頭,從下往上去看江岫白的臉,嘴欠道:「真哭啦?」
瞪大眼睛仔仔細細地看了一圈兒,雖然沒有看見期待的那些小珍珠,但這樣的江岫白還是讓宋淮之莫名感到興奮。
向前拱了幾分,宋淮之努力壓下自己聲音中的雀躍,試圖用一種正經語氣來哄騙自家單純的劍修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