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殺我。」
他明明是弱者,可言語氣勢上,卻像是在審問對方一般。
李天合抬手鼓掌,眼中划過一絲恨意,「不愧是宋少宗主,生死關頭這份膽識和魄力,異於常人啊。」
「說笑了。」宋淮之費力扯出一個微笑,反手將幾枚玉牌丟在地上。
李天合目光落在那些玉牌上,自然感受到了玉牌中封印的攻擊。
「宋宗主只是個合體期,你不會以為靠著他的玉牌,能殺了我吧。」李天合語氣嘲諷,眼中卻有一絲忌憚。
宋今歌疼愛宋淮之,封印了一擊的玉牌都給了這麼多,不知道還有沒有旁的手段。
「你瞎嗎?沒看見我將它們都丟了?我要是想用這些玉牌殺你,何必將它們丟出來。」宋淮之翻了個白眼兒,邊說邊咳,整個人愈發慘白脆弱。
江岫白站在他身旁,眼中滿是心疼與擔憂。他抬手,輕輕搭在宋淮之的肩頭。
「不必擔心,暫時死不了。」
宋淮之偏頭,拍了拍江岫白的手背後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輕動,似乎在安撫。
李天合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宋淮之將玉牌丟棄是事實。他也無心關注二人調情的動作,操控藤蔓用力一揮,將那些玉牌盡數揮入滾燙的岩漿。
看著它們被岩漿吞噬,李天合這才放心些。
「宋少宗主爽快!」他也不想再囉嗦了,抬手作勢要拍,「作為回報,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等等。」
宋淮之輕咳一聲,制止道:「你若一定要殺了我,至少要給我一個理由。等下了陰曹地府,我也好做個明白鬼。」
他神情懨懨,似乎真的放棄了抵抗,只想要個緣由。
「還有,你要殺的是我,放了岫白。」
李天合手還抬在空中,陰晴不定的看了他半響。宋淮之語氣淡然,讓他一時分不清真假。但,到底是心中的傾訴欲作祟。他落下手,又坐了回去。
「既然宋少宗主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訴你。」
「我要殺你,是因為你搶了我的東西!」
「你等一下。」宋淮之打斷他,困惑道:「我來南境不過兩年,且你一個大乘期,我只是築基,如何能搶你的東西。」
李天合冷笑一聲,語氣中滿是恨意,「那件東西,早在三十年前就被你搶走了。」
三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