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擰笑著要去摸宋淮之的臉,「你說,這是不是天生的埋骨地。」
「鏘——」
江岫白揮動斬情,擋住了他的手。在斬情後,宋淮之微微偏頭,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當年那萬木之種寧願被我吞吃都不選擇你,那麼就算我死了,你可能還是得不到它。」
「不會的!只要你死了,那萬木之種沒有依所,這火山底又天然抑制它的能力,它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李天合併沒有被他的言語蠱惑,反手揮開斬情,連帶著江岫白一同打出數百米遠,直接落入了岩漿里。
就算他及時劍氣護體,也依舊將身上的衣服灼燒破損,皮肉上也浮現出燒傷。猛地吐出一口血後,昏死過去。
「好了,所有的真相我都告訴你了。現在,乖乖等死吧。」
李天合抬高了手,滿眼都是對宋淮之體內萬木之種的貪婪。但,在他手落下的前一刻,他看見宋淮之眼中不光沒有半點懼意,反而滿是嘲諷與戲謔。
「你這數十年在東境,也不見得有什麼成效。你只知道我爹是宋今歌,那你可知岫白的師尊是誰。」
這句話讓李天合思緒分散了一瞬,也就是這一瞬,宋淮之驅動無相佛蓮裹住自己急速後退,並有三千赤金絲裹附在佛蓮上,將其變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繭子。
李天合抬腳欲追,卻驚覺那雙腳重如萬鈞,半分都抬不起。
這是……大乘期的劍域!
主殺伐的銳金之力甚至將整個火山的火焰都壓下半頭,震懾的李天合幾乎無法呼吸。
他運起全身靈力,這才勉強從這重如山脈的劍域中轉頭。
那本該昏死的江岫白撐著長劍而立,滿身血污。在他的腳下,還有幾片玉牌的碎片。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天合從未想到會在一個自己認為是依附於宋淮之的小情人身上栽了跟頭,心中的恐懼與怒意將他的一腔希望全數燒毀。
江岫白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勾唇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