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弱病殘?」狐無憂斜了他一眼,「你說誰?」
「老。」宋淮之毫不客氣的指了指他。
「弱病。」宋淮之指了指自己和江岫白。
「殘。」舉起懷裡的赤羽,十分順手的塞進了狐無憂的懷裡。
「這小肥……小肥狐狸哪裡殘了!」狐無憂好好一個風華正茂的大美狐,向來只被人誇讚美貌,何曾被人說過年老?簡直恨的牙痒痒。
「沒了翅膀,可不就殘了。」宋淮之睜著眼說瞎話,「別打岔,你能不能帶著我們跑出去?」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區區一個煉虛期,若真刀實槍的死戰,我連你男人都不一定打得過。」狐無憂翻了個白眼兒,掂量一番赤羽,嘆氣道:「再說了,就算我能跑,也帶不了你們兩個大活人,頂多把赤羽帶出去。就這,我還嫌占地方呢。」
「哦,那你還是還給我吧。」宋淮之果斷把赤羽從他懷裡搶回來,「算了,我們一家子死也要死在一起。」
江岫白聞言,默默握緊了宋淮之的手,顯然對他口中的一家子十分喜悅。
「別動。」宋淮之偏頭瞪了他一眼,「這麼嚴肅的場合,別偷偷藉機摸我手。」
江岫白勾唇,趁著利用美色讓宋淮之晃眼的瞬間,悄悄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手心。
「之之說我們是一家人,我很開心。」
宋淮之忍著手心的癢意,抽又抽不回來,只能磨牙低罵道:「江岫白,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不要臉呢?」
「宋叔教的。」江岫白眨眼,淡色雙眸滿是無辜,「討道侶不能要臉。我師尊當年也是這般死纏爛打的。」
他們這裡氣氛還算好,場中的氣氛卻凝固到了冰點,卻又像是爆炸的臨界點,一點就炸。
那台上的鳳鈺面色慘白,在鳳荷的逼問下坐立難安,半點都撐不住場面。這樣的神態,也讓一些本就在二者之間搖擺的鳳族逐漸偏向鳳荷。
「他這般心虛,顯然是怕了!」鳳荷一指鳳鈺,聲音又尖又高。
「你說你是鳳鈺,那你便上前來,來將這滴鳳血吞下。我警告你,若無血緣強行吞噬,可會引火燒身,神魂俱滅,死無葬身之地!」
聲聲如雷,將那鳳鈺嚇得甚至從座椅上滑了下來,癱軟在地。他顧不得其他,強行吊著一口氣衝下高台,便一屁股跪坐在地上死死抱住龍逸塵的腿。
「我不要吞血,我不要死!塵哥哥救我!」
「廢物,白瞎了我救你一條性命。若你沒有被輕易嚇破膽,怎會露餡。」龍逸塵一腳踹開了他,怒道:「那是鈺兒的稱呼,你也配如此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