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賀。」孟天賜已經聲音平淡,輕笑道:「你難道非要我直白的說,你沒有資格聽嗎?」
豁,這人倒是有趣。
宋淮之挑眉,心說你這不是已經直白說明了嗎。
他飛揚的神色皆落在江岫白的眼中,有些無奈的微微搖頭,心知這小狐狸又要挑事情了。
果然,宋淮之見孟賀乍一下沒反應過來,慢悠悠道:「孟賀?孟賀?」
見孟賀看向自己,宋淮之笑著露出幾顆潔白牙齒,「大事要緊。」
短短四個字,卻直接引爆了孟賀的怒火。
大事大事,他身為御獸門大師兄,有什麼大事是他不能知道的!
心中憤懣,腳下便更加邁不出去了,竟然被這怒氣沖昏了頭,擺出一副非要進去的模樣了。
見此,孟天賜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與厭惡,眉頭皺起,身旁的那幾個美姬立刻心領神會,手段強硬的將人直接帶走。
「見笑了。」孟天賜手持白絹捂住嘴輕咳一聲,隨口道:「或許,我們應該換一個識大體的人。怎麼說也算是我御獸門的臉面,這未免也太丟人了些。」
對此,宋淮之只能報以微微一笑。
進了大殿,殿內只有孟文霍一人。他長相粗狂,如熊般壯碩。大開大合的坐在由獸皮鋪起的石椅上,給人一種宛如高山般的壓迫感。
或許是為了下馬威,宋淮之剛一進去,便覺得大乘期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
二人齊齊悶哼一聲,咽下口中腥甜,丹田內靈力飛速運轉,順著經脈流通全身。
石塊崩裂的聲音從腳下響起,只見他們腳下的磚石都裂開下陷,可見威力之大。
但,即便是這樣,二人已經站的筆直,半點不曾彎下脊樑。
「怎麼,這就是御獸門的待客之道嗎?」大滴大滴的汗從額頭落下,宋淮之咬著牙,一字一字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完整的話。
「哈哈。」
孟文霍大笑兩聲,寬掌一抬,那鋪天蓋地的壓迫便盡數消失。
「家父只是想試試二位的本事,算是長輩對小輩開了個玩笑。」孟天賜衝著他們笑笑,溫聲道:「請坐吧。」
宋淮之毫不客氣,坐在椅子上直白道:「這樣的規矩,我倒是不曾聽說。」
「哪兒有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不過是本門主見才心喜,試上一試罷了。」孟文霍聲如洪鐘,一開口說話,只覺得整個大殿都在跟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