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宋淮之有些發懵,下意識問道。
「不知道。」江岫白冷眼看著驟然老去滿頭白髮的元清,蹙眉道:「應該是元明做的。」
二人剛說了兩句,就見那城心碑將所有的血色光華盡數投入到元清身上。在這強大的生命力的籠罩下,元清立刻停止了老化的進程,並漸漸開始恢復容顏。
「不行,不能讓他繼續恢復。」江岫白將宋淮之扶到一邊,手持斬情撐起自身,看著那陰邪的城心碑,叮囑道:「你小心,我去試著毀了那碑。」
「你更要小心。」宋淮之塞了一大把極品靈石到他手裡,同時自己也攥了一把在手裡,不顧經脈崩裂的風險瘋狂吸收,「我給你打掩護。」
「好。」江岫白並沒有拒絕,飛快將靈石吸收乾淨,感覺到體內的靈力恢復三成後,再次開展劍域,提起斬情直衝城心碑而去。
元清眼下尚未恢復,城心碑自身又沒有任何攻擊能力,它只能分出一些血氣來控制那些已經被怒相轉化的活死人,指揮他們去阻止江岫白。
劍域籠罩範圍不大,不過覆蓋了這片廣場。也正因為範圍不大,所以即便沒用多少靈力,威力也不容小覷。
層層冰霜攀援而上,凍住那些踏入劍域的活死人。
「起!」
宋淮之也沒閒著,爆喝一聲後,以無相佛蓮為引,無數藤蔓從江岫白的劍域中沖天而起,將所有試圖干擾他前進的活死人全部捆住。同時赤金絲繞著江岫白遊走,替他擋下所有衝著他而去的術法或法器。
有宋淮之的援助,萬道劍氣盡數歸攏在江岫白身後。
「萬劍歸宗。」
薄唇微動,江岫白目光一凝,淡色的雙眸中倒映出通體黑紅的城心碑,殺意必現。
斬情如游龍,萬道劍氣附著於其上,化作一柄百丈重劍的虛影,狠狠衝著城心碑刺去。
巨大的猩紅光芒爆射,所有被這光芒照射到的太平城百姓,皆痛苦不堪,死死捂住雙眼,連手中武器都拿不住。更有甚者,竟直接發狂,生生挖去雙眼,試圖以此來緩解痛苦。
反觀那些活死人,不光沒有任何不適,甚至變得力大無窮,似乎被打了雞血般瘋狂。兩相比較之下,太平城的正常人如何能抵抗,因此本就處於弱勢的眾人,更是被活死人殺了不少。即便宋淮之先前散了不少法器符籙出去,也保不住太多人。
他們處境危險,宋淮之同樣自顧不暇。
那些活死人被光芒照射,他的藤蔓不斷崩裂,唯有無相能撐得住。可無相已經戰鬥許久,又因為是他的本命靈植,分了不少傷勢去的緣故,眼下只能堪堪維持數十道分枝了。
不過,宋淮之看了一眼透支靈力,導致經脈破裂皮肉滲血已然成了血人的江岫白,心中滿是心疼。
一咬牙,又從儲物戒指中取出最後幾枚宋今歌的玉符,計算著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