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似乎有人。」他忽然道。
江岫白和秋月白聞言,也同時抬頭向上看,只見一片紫色衣擺划過,宮竹手托抱月烏蠍,落在水鏡中。
「可以解決了。」江岫白鬆了口氣,解釋道:「宮師兄雖然擅煉丹,但布陣也有涉及,至少修補這傳送陣沒什麼問題。」
「布陣沒問題,對戰呢?」姜子昂默默道。
「呀,大師兄,來了兩個煉虛期魔修!」秋月白攥緊手中雙劍,橫不得衝上去替宮竹打過,「這位宮道友只有化神巔峰的修為,如何打得過。」
「看來,他只能跑了。」秋月白頹廢地嘆了口氣,惆悵道:「難道咱們就真的沒有辦法上去了?」
「不一定。」姜子昂搖頭。
「不一定什麼?」秋月白對這個話少的劍修十分好奇,若不是正事在前,她遇上了這樣的人定是要比試一番的。
「不一定打不過。」姜子昂餘光掃到湊近自己的秋月白,下意識後退一步,昂首示意她看,「你看。」
宮竹指尖在抱月烏蠍上划過,從它的腦袋劃到它的尾針,看著眼前二人挑眉道:「怎麼,想殺我?」
他長相邪魅,身姿風流,一身紫衣襯得他更似花中毒蛇,美麗又危險。
剛巧,那兩個魔修是好色之徒,且不拘性別,只要是美人,便不由得精蟲上腦,再顧不得其他。
「嘿嘿,美人啊美人,若是就這麼輕易死了,豈不是可惜。這樣吧,你好好伺候我們兄弟二人一番,我們給你個痛快,如何?」
這兩個魔修見宮竹不過化神期,且渾身藥香,便認定他是個丹修,不善殺戮,自然沒什麼防備。口中說著污穢話,就要撲上前去。
「哦?這麼囂張?」宮竹撫摸抱月烏蠍的手一頓,勾唇冷笑,「算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殺人了,正好手癢,便用你們來止癢吧。」
「哈哈哈。」那兩個魔修聽了更加放肆大笑,「區區一個化神期,口氣倒不小,還是讓哥哥來止你別處的癢吧!」
「找死。」
宮竹眼中湧上殺意,抬手一拍,抱月烏蠍落地驟然變大,一身黑甲油光華亮,泛著毒光的尾針虎視眈眈。
三枚銀針夾在指縫,宮竹飛快地在自己身上紮下三針,其後他周身氣勢暴漲,修為一路從化神後期飛漲到煉虛大圓滿才停下。
摺扇輕搖,扇面一株桃花樹獨立,春夏秋冬四景桃花一晃而過。
「我這拈花,許久未飲人血。」宮竹手持摺扇,語氣輕佻眉眼卻冰冷,「有勞二位了。」
「就算是個煉虛大圓滿又如何,即便帶個七階妖獸,也不是我兄弟二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