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瞬間擋在了宋淮之面前,警惕地盯著師縱天,就算二人之間修為差了兩個大境界,也絲毫不懼。
宋今歌臉上的笑容一僵,掃了一眼被護住的兒子,隨意道:「不過是小輩,夠不上同魔尊談話。」
「若只是尋常小輩,自然是夠不上的。」師縱天輕笑,微微挑眉道:「但,當年那道指引不是落在他身上了嗎?」
「我不管現在是否有什麼改變,我只知道,他與飛升脫不開關係。」
師縱天口中所說的當年指引宋淮之並不知情,但從宮竹之前說的那些話再結合眼下的情況,宋淮之多少也能猜出一些。
「爹。」他打斷了沉下臉想要反駁的宋今歌,微笑道:「既然魔尊看得起我,就不必推脫了。」
說著,感受到握得死緊的那隻手,宋淮之看向師縱天道:「我與岫白夫夫一體同心,不可分開。」
多一個人師縱天完全不在意,隨意擺手後,徑直朝前走去,「不知道宋宗主,準備在哪兒招待本尊。」
宋今歌落在他身後,先是瞪了宋淮之一下,陰沉著臉冷聲道:「還請跟我來。」
合歡宗的山門處,巫棲元和師迎月也在,且沒有做任何偽裝。這二人都是師縱天的子女,看向他的目光卻皆是怨恨憤怒。尤其是巫棲元,若不是宮竹在一旁按著他,只怕他要直接衝上前去。
但,師縱天路過二人時,並沒有分過去半道視線,形同陌路。
一行人來到合歡宗大殿,魔尊本想徑直走到上首,卻被無名攔下。
「雖說咱們靠實力說話。但,主家還在,這位置也輪不著咱們坐吧。」無名一手擋在師縱天面前,笑道。
師縱天挑眉,一團魔氣凝聚,狠狠打落了無名的胳膊後,隨意靠坐在左手第一把的寬椅上。
宋今歌坐上首,宋淮之與江岫白站在他身後。無名坐在右手第一把的寬椅上,與師縱天對坐。傅煥扶著身形佝僂的星無極,讓他坐在無名旁邊後,自己再挨著他坐下。
師縱天見此,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空空蕩蕩的手邊,再看對面坐著的一排人,挑眉道:「怎麼,本尊是什麼洪水猛獸不成。」
他倒是還有閒心說笑,可能穩住情緒同他一齊笑的,也只有無名。
「洪水猛獸,怎可與魔尊相比。」無名笑容收斂,「魔尊,還是說正事吧。」
「好,我要的很簡單,推演天機,告訴我,如何飛升。」師縱天一拍寬椅扶手,震聲道。
除了師縱天外的眾人,說是宋今歌是主家,但真正與師縱天交流的卻是無名。
他捋著花白鬍子,笑呵呵道:「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魔尊想要知道,拿什麼來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