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之心中顫動,嘴上還要懟宮竹兩句,他抱著江岫白的腰反駁道:「誰要和你同生共死,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不像你……」
上下掃了宮竹一眼,宋淮之眼珠子一轉,意味深長道:「到現在都不肯給人家星問名分,嘖嘖嘖,大師兄,這可是渣男行為啊。」
又是一道輕輕的鈴聲響起,似乎在附和宋淮之的話一般。
「哼。」宮竹是誰,收起那些催人淚下的情緒後,他又成了那個高傲風情的「女王」模樣。手中拈花搖動,毫不在意道:「等解決了這些事,我就將他娶回來。」
宋淮之面色有些古怪,且不說這一聽就像是插旗一樣的話,單是這個娶字……所以師兄和星問到底誰上誰下?
這個問題不光宋淮之想要知道,姬椒也想,這對師姐弟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好奇和慫恿。
宋淮之擠了擠眼睛,攛掇姬椒:師姐,你是師兄養大的,他總不會打死你,你問。
姬椒翻了個白眼兒,擠了回去:大師兄心裡對你還有一絲絲愧疚,趁著這個機會,你快去問。再說了,真打起來你不是還有江岫白呢嗎?師姐我可沒有幫手,你怎麼好意思讓我去。
這倆人,你推我我推你,眉來眼去眼刀子亂飛。半響後,二人同時扭頭,動作整齊劃一地抬手揉眼睛。
媽的,眼睛酸了。
也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鈴聲幾乎是貼著宋淮之耳邊在響,將他嚇了一跳。
扭頭一看,布狩舉著一個鈴鐺,那鈴鐺都快要碰到宋淮之的臉了。
「布狩?」宋淮之瞪大了眼睛,驚訝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布狩舉著鈴鐺的手都在顫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大哥,你終於看見我了。」
他顫顫巍巍地將鈴鐺放在桌上,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著宋淮之的腿就開始嚎。
「我一直在這兒啊,你們吵架之前我就在了。大哥,明明一開始是我在和你聊天啊!!!」
布狩聲嘶力竭,字字泣血。
在他的哀嚎下,宋淮之驟然想起,今日明明是布狩先來找的自己。布狩身上掛了十幾個鈴鐺,就這還費了好大的勁,才讓宋淮之發現他。可二人沒聊兩句,宮竹與姬椒來了。這二人沒有看見布狩,自然而然的和宋淮之講話。
講著講著,宋淮之也忘了布狩。
「我的天。」宋淮之只覺得恐怖,這麼大一個人,竟然就這麼被大家完全忽視。
急忙將布狩拉起來,蹙眉道:「你這情況,比一月前更加嚴重了。」
「對。」布狩點頭,神情空洞,「這也是我今天來找你想說的。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這幾天一直在做同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