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者之間的舉動讓師縱天盡數看在眼裡,他冷笑一聲,心中滿是憤怒,「好啊,你就這麼喜歡這個小子?就算他資質絕佳,可本尊並不比他差分毫。」
「我呸!」萬木之種一聽這話就來了精神,張口就罵,「你這皺皮癩蛤蟆,怎麼能跟我們家白白嫩嫩的之之比!別老黃瓜刷綠漆,裝嫩了!」
它聲音很大,天知道它是怎麼吼出來的,那聲音在寂靜的通天柱頂上堪稱餘音繞樑。不光如此,甚至山腳下的人都下意識在心底將老黃瓜刷綠漆的樣子同師縱天聯繫起來,而後齊齊打了個寒顫。
宋淮之現在是又好笑又擔憂,這傢伙現在還受制於人呢,就這樣猖狂,宋淮之都能想像到它平時是怎麼罵師縱天的了。
果然,從師縱天淡定無視的反應上來看,萬木之種罵人堪稱家常便飯。
順手封印住萬木之種,師縱天用眼神示意孟天賜和鳳荷將水與火一併取出。
三人手持三件至寶,師縱天挑眉道:「廢話不必多說。這是本尊手中所持有的五行至寶,你們的呢。」
阿土接過傅煥遞來的萬金之絲,一步跨百米,轉眼便走到了立於兩波人中央的土石碑旁。她一手托著萬金之絲,另一隻手輕輕搭在土石碑上,磅礴的土靈力瞬間將整個平台籠罩,一抹土黃的光芒在地面上遊走,分成四份,分別串聯起四邊的石碑。
土石碑上那個土字已經被點亮,引得天上降下一道富含天道之力的光柱,與亮起的土字相連。
做完這件事後,阿土的人形只剩下一道淡淡的虛影。所有屬於萬土之心的力量全都投入了這土石碑與沖天光柱之中。而現在的虛影,是留下的接引者。
「萬土之心,歸位。凡世間之土,皆可開飛升之門。」
無悲無喜的聲音從阿土口中傳出,介於男女之間,不帶半點波動。
這不是阿土在說話。
宋淮之下意識生出這個念頭。
這是天道,在借阿土之口說話。
他忽然明白了接引者的意思。所謂接引者,並不是阿土接引天命之子開啟飛升通道,而是阿土接引天道降臨。
可是,「凡世間之土皆可開飛升之門」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不同於宋淮之的茫然,師縱天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此時,萬金之絲從阿土手中飄起,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悠悠地順著地上流淌的土黃色脈絡,飄向西方金石碑。
可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黑色藤蔓從地里鑽出,化作牢籠狠狠鎖住萬金之絲後,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師縱天收去。與此同時,師縱天一把拽過天照帝,將其甩向土石碑上方的光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