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魔將攤開掌心一塊銅牌看了一眼,面上滿是擔憂。他在師縱天身後,小聲道:「尊上,下面來報,說玉鼎神夢叛逃,天照反水,御獸門和魔修也跑了不少人。咱們的人,堅持不了多久了。」
「嗯。」師縱天冷淡的應了一聲,似乎並不在意。
那魔將躊躇再三,又道:「尊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要不咱們……額!」
話說一半,魔將雙目凸起,雙手死死卡住自己的脖子,面色憋得青紫,竟活活憋死了自己。
「誰再敢多言,死。」師縱天淡淡道。
雖然死去的這些魔修都不是什麼好人,但師縱天對生命的漠視還是讓宋淮之有些心驚。
「師縱天。」他忍不住道:「他們都是你的下屬,就算生命屬於你,你也不能如此輕視。」
師縱天涼涼地掃了他一眼,「蠢貨,無謂的天真。」
「我的兒子如何,不需要你定論。」宋今歌將手搭在宋淮之的肩頭,冷笑道:「天真有什麼不好,難道個個都要像你這樣,畜生不如嗎?」
「如果你們是想要繼續像小孩子一樣和我打嘴仗,那未免太幼稚了些。」師縱天神色倦懶,他向後一靠,便有無數黑色藤蔓組成王座托住他。
「談正事吧,比如飛升。」
「你現在,貌似沒有資本和我們商談。」宋今歌目光落在他手上撥弄的萬金之絲上,直白道:「殺了你,奪回萬金之絲,我們大可慢慢研究。」
「不,只要我手中還有一件至寶,我就有交易的資本。」師縱天搖頭,「你們想要點亮五座石碑,五行至寶缺一不可。我雖雙拳難敵四手,但死前引爆這萬金之絲卻是可以的。」
師縱天笑盈盈地揮了揮手中至寶,挑眉道:「雖然這些沒有眼力見的東西皆不願歸順於我,但我也有自己的手段。你們若是抱有僥倖心理,大可一試。」
師縱天一人與十數人相對,反而他神色悠閒,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
「如果他想要引爆萬金之絲,你們能阻止嗎?」宋淮之在心底問萬木之種道。
「不能。」萬木之種的聲音聽起來鬱悶極了,「這師縱天不知道哪兒研究出來的法子,他口中的引爆,就是用魔氣點燃我們體內的本源,造成爆炸。如果阿土還在,說不定能在第一時間將暴動的本源鎖住。但我們做不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