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進山情有可原不是,等他下次準備充分了就來取這蛇的蛇頭!
話說,村裡有雄黃嗎,他要準備多大劑量的才能弄死這條蛇啊!
一邊想著怎麼弄死這條蛇一邊去上次徐武幫他弄好的陷阱處查看,裡面居然掉進了一隻野豬。
野豬的塊頭不大,看上去和小啞巴差不多長,不過身上的肉可比小啞巴多多了。
陷阱里的野豬已經被尖銳的刺扎了個對穿,一命嗚呼。
顧文青蹲在陷阱邊上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把這頭豬弄上來。
自己下去背上來?下去後給豬繫上繩子再上來拉?
有沒有不用下去的法子啊!
顧文青撐著下巴望豬而嘆,忽然聽到一聲「嗷」的嚎叫聲,他頭還沒轉過去,人就已經飛進了陷阱里!
尖銳的木刺戳穿他的身體的時候,顧文青只聽到一聲「噗嗤」,然後綿延的疼痛拉扯著他的神經,視線一片血色地望著陷阱上的天空,一隻長著獠牙的野豬正蹲在他的陷阱上看著他,那模樣像是為他身下的豬報了仇還不解氣似的。
顧文青死是死不了,可是是真的疼啊!
他動都不敢動,之前被姓顧的那傢伙打斷胳膊都沒這麼疼得眼淚直流。
頭上那隻野豬一直守在陷阱口,像是要看著顧文青咽氣。顧文青艱難地抬起手對野豬豎了個中指,哪怕知道它看不懂,但自己解氣了。
不想下來,結果用這種方式下來了。
躺在野豬身上,他開始後悔自己當初把木樁削的太尖了......
顧文青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覺得自己的血都要流幹了,再不起來,這木樁子都要癒合進他的傷口裡了。頭頂的野豬死活不走,眼看著太陽西斜過去,不知是不是血流得太多,他慢慢閉上了眼睛。
等顧文青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隻豬終於走了。
他咬緊後槽牙借著身下野豬的支撐艱難地坐了起來,後背的傷口火辣辣的疼,因為多了兩個窟窿的緣故,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脊椎骨都吹上風了。
一邊忍著疼痛一邊將死掉的野豬從木樁子上拔下來,他當初怎麼就和徐武挖了個這麼大的坑?
純粹坑自己啊!
好在死掉的野豬塊頭不大,也就二十多斤的樣子,看來是撞他的那隻豬的崽子。
等他傷好了,他要讓他們父子同聚在他的鍋里!
顧文青一邊琢磨著怎麼拎著這隻豬上去,一邊打著另一隻豬的主意,完全沒有意識到黑幕到來。
來風洗完碗後將碗筷收進碗櫥里,她擦了擦手抬頭看見小啞巴還坐在院子口,小腦袋一直望著外面,好像下一瞬顧文青就會出現似的。
來風嘆了口氣,顧文青說晚上回來接小啞巴回去,結果天都黑了也沒出現,讓小孩兒望著門等了好些時間。
她讓老太送小孩兒回去,結果小啞巴固執地非要等顧文青來接。
來風只好讓他等著。
她能看得出來顧文青不是這個小孩兒的親爹,因為顧文青看小啞巴的眼神里沒有那種父親對孩子的疼愛。她也不清楚他為什麼要帶著小啞巴,或者是因為某種責任,但他也似乎沒有太把這種責任當回事。
至少她覺得這小孩面對顧文青的時候充滿了依賴以及濃濃的不安。
就像現在固執地守在門口等顧文青來接他,其實他心裡在想的是顧文青可能早就將他忘記了。
來風想的沒錯,小啞巴蹲在門口心裡已經將顧文青從頭罵到尾。明明答應了要來接他,為什麼遲到,為什麼不來。
這個人對他的承諾就像放屁一樣,之前騙他說不會離開,結果第二天就把他扔在破廟裡自己跑了。要不是他留了個心眼跟了上去,哪還有現在的事。
他和顧文青之間的關係就是他賴著對方的關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