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區區一隻老鼠嘛。」顧文青嘿嘿一笑,企圖掩蓋自己現在的尷尬,「那老鼠居然有魔氣,你離它遠點。」
聞鶴瞥了一眼死去的老鼠,「前輩也是,下次不要這麼衝動了。你剛剛這麼不顧一切的衝進來,我在外面被嚇到了。」
「哎哎,剛剛那個歌就是這隻鸚鵡唱的。」
聞鶴將暈死的鸚鵡舉到面前供顧文青觀察,「它的歌聲有阻塞修士靈氣運行的能力。」
聞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能力的靈獸,大部分的靈獸的能力都比較的外顯,比如方才的老鼠就是鋒利的爪子和尖銳的牙齒以及刀槍不入的皮毛。
「這能力真不錯啊,有什麼能力能把它的嗓子取下來嗎?」顧文青摸著下巴,這不就是西方故事裡會用歌聲迷惑人心智的海上女妖塞壬的本領嗎?以前顧文青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可羨慕這個本領了,光靠說話就能讓別人乖乖聽話。
不知道是不是顧文青的要求嚇到了白皮鸚鵡,那鸚鵡抖著激靈清醒過來,尖銳的喙子在聞鶴的虎口上啄出個口子。
正常人早就吃痛鬆手了,誰知道聞鶴不僅沒鬆手,還沒事人一樣收緊了力道。對方微笑著看著顧文青,「前輩要是想要它的嗓子,我們出去後想想辦法。」
變態啊!想要他嗓子的變態已經很變態了!沒想到這個更變態!
「嘰!我啞了!嘰!我嗓子廢了!」
「行了別裝了。」顧文青雙臂抱胸,「這是哪,我們該怎麼出去?趕緊給我乖乖的說實話,不然我就一根根拔掉你的鳥毛,把你吊在騾子身上帶出去遊街,讓所有的鳥都知道你沒毛了!」
「嘰!你欺負鳥!」白皮鸚鵡又聒噪了兩句,不情不願的開口:「人家也不知道嘛!人家以前就是主人的一隻小鳥!」
「主人是一名散修,天生仙緣,但因貪戀人間熱鬧便留在了人間。她最喜歡的就是《白蛇傳》裏白素貞和許仙至死不渝的愛情,一直渴望能遇到這樣的一個人,哪怕放棄仙途也在所不惜。
後來她聽說了赫旭城沈平治與其未婚妻的故事,唏噓不已還十分羨慕沈平治的專情,衝動之下情緒使然撿了一個臭男人回家!」鸚鵡憤憤不平。
顧文青和聞鶴對視一眼,齊齊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人間話本子害人,搞事業不香嗎」的不理解。
「那個臭男人身有重傷,靈根已斷再無修行的可能。我那頭腦簡單的主人竟然將自己的靈根砍了一半給他!」鸚鵡啐了一口,以一種「你也配」的氣焰又開始罵罵咧咧,「為了治他的傷,我主人將百年修為凝成丹藥給他服下;為了讓他習慣新靈根,我主人日思夜想才造出這麼個逆行天地的聚靈之陣!」
顧文青看了看這空無一物的冰室,內心覺得這散修太不值了。
「誰知道那個負心漢居然在傷好白嫖了我主人的靈根之後說什麼他在老家還有未婚妻,不能和我主人廝守終身!你們說說這是人說的話嗎!還說我主人給他療傷給他靈根是一廂情願!放他爹的屁!」
「然後呢?」顧文青拳頭硬了,這種男人活著幹嘛,既然不想以身相許報答人家一開始就不要接受人家的恩惠啊!
「然後?」鸚鵡哼了一聲,一隻爪子抓住聞鶴的一根指頭,「給我三十塊靈石解鎖最終結局。」
「......」這他爹的都是你現編的吧!
顧文青耐心耗盡抓著它的尾巴「歘」地薅下兩根毛,疼得白皮鸚鵡哇哇大哭。
「我說我說!那個負心漢要回去找他的舊情人,我主人當然不高興,覺得這人既然救活了心不在這留了也白留,就當著負心漢舊情人的面抽回了自己的靈根讓他變成了廢人!
那個女的也是聰明人當場就和負心漢解除了婚約,我主人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自己回天庭領罰去啦!」白皮鸚鵡仰著高傲的小腦袋瓜子哼唧了一聲,「至於我為什麼會留在這裡,當然是因為我要為主人守護這個聚靈陣還有我主人的內功心法!」
說完它的小腦袋「噔」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顧文青發笑地和聞鶴對視一眼,「內功心法,找找吧!咱們這一趟可不能白來。」
聞鶴點點頭,只是這冰室一覽無餘,連個藏東西的地方都沒有。
顧文青在冰室里溜達了半天,四面牆壁都敲遍了也沒有找到任何的機關玄機,抓著那隻鸚鵡問了半天也問不出更多的東西來,他力竭地癱坐在地上。
「你主人走之前可有對你說過有關內功心法藏在哪裡的事?」
白皮鸚鵡被顧文青用一根麻繩捆了起來吊在門頭上,看上去可憐兮兮又毫無自救之力。
「人家不知道嘛!人家就是一隻小鳥!主人說讓我留在這裡我就留在這裡了嘛!」
聞鶴眼見顧文青又要動手去拔對方所剩無幾的羽尾,伸手攔住了他。
「前輩不要著急,我們再找找看呢?」
顧文青嘆了口氣,「這個破地方除了這隻臭鳥就剩那隻死老鼠,難道在它肚子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