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青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他現在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現在面對的情況。
這留仙鎮以風景聞名整個九州,那麼多的凡人修士都要從這個鎮子上經過,九州卻沒有任何男子生產的言論傳出去,這鎮長竟然能讓整個留仙鎮的人都閉嘴不說男子生產的事情,可見這鎮長的手腕還是很厲害的。
先不說這鎮長是不是修士,他是從哪裡搞來的靈獸血?
靈獸所在的山區都是有各家玄門弟子保護的,凡是流入九州的靈獸每一隻都會登記造冊,打上各擁有者的靈魂印記。
小馬騾那是太小了,現在還承受不住他們的魂力才沒有這麼做。也正好讓這種小人鑽了空子。
「這鎮長有點詭異。」顧文青想起在法器鋪子時那女人說的話,除了鎮長一家從無因為生子而死過人,鎮上其他人家都會死過幾個孕夫。他們辛苦攢的錢最終也是去鎮長那裡交換靈獸血,鎮長這是握著一條只掙不賠的來錢路子啊。
「靈獸血中帶著靈獸的靈力,生產的男子都是凡人,為了不在生產的過程中死去,喝靈獸血用靈力支撐一時的生機。」顧文青開始理順自己的思路。
「要想讓靈獸血中的靈力不會喪失,就必須是現取的血。」聞鶴接道,「如果他們打的是小馬騾靈獸血的主意,那小馬騾現在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們應該會將靈獸圈養起來,以供血使用。」
顧文青和聞鶴對視一眼,他打了個響指一個傳送符就將剛剛跑出去的掌柜給傳到了自己的面前。那掌柜還處在拼命跑路的狀態,沒有剎住逃跑的腳步,直直往巷子上的牆上撞上去。
他暈頭轉向地從地上爬起來不明白自己剛剛還在大街上跑著怎麼一下子就撞牆上去了。等他站定看到顧文青和聞鶴兩個人,他想哭都哭不出來。
「兩位好漢,你們究竟想做什麼!我真的沒有偷你們的靈寵,放過我吧!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活呢!」
聞鶴一掐訣,那掌柜周身豎起一圈的冰棱將他困在其中。
「我問你,你從什麼時候幫鎮長做這種勾當的?」
掌柜跪在地上一雙細眼都耷拉了下來,大哭道:「沒多久,也就這幾個月。現在外面靈獸管的那麼嚴,鎮長也是沒辦法!以前大家都能買到靈獸血,現在就是有錢也很難買到。鎮上待產的男子越發多起來,鎮長就讓我留意帶靈寵的修士。我就是報個信,其他真的什麼都沒幹啊!」
「知道了,滾吧。」顧文青說完,聞鶴就撤了冰棱。他睨了聞鶴一眼,「最近感覺你這術法越發的熟練了。」
「嗯,我有在練習。」
顧文青一愣,他們兩個日夜在一起,什麼時候練得?這進步也太快了吧!
「以前鎮子上的人都能買到靈獸血,說明鎮長有固定的獸血來源。這個來源還是九州宗門不知道的,沒有人保護的靈獸山。這個山近期應該出事了,不然他不會打我們這種路過修士的靈寵的主意。」
「不渡山。」聞鶴的眉頭蹙地緊緊的,看來不渡山的事情並不僅僅是魔族鬧出來的悲劇。
顧文青點點頭,萬佛寺的前住持以為將不渡山上有許多靈獸的事情瞞住並且封山就能讓靈獸逃開被獵殺的命運,卻沒想到那裡成了靈獸的屠宰場。
留仙鎮距離不渡山千里之遠卻能知道不渡山的情況,而在不渡山周邊的萬佛寺卻不知道。
「這事......好像不是我們兩能解決的?」顧文青看著那扇緊閉的木門,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有種拔涼拔涼的感覺,好像門裡有著什麼可怕的怪物似的。
聞鶴的眉頭也擰得緊緊的,要是這留仙鎮的背後牽扯著魔族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魔族早就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滲透進九州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除了留仙鎮以外還有多少地方被滲透進去了呢?
「我要將此事稟報給師尊。」說著他將弟子牌拿出來開始寫信。
顧文青點頭贊同,是要找點外援。雖然他一個元嬰能抵得上百個金丹,但他不能一個人劈成一百個使啊!
「我們剛剛這麼大張旗鼓地鬧了一通,早上的信不會寄不到萬佛寺吧?」顧文青鬧著腮有點後悔剛剛的衝動了。
「皇族掌握著通信就是想及時掌握八方的消息,通信局的官員應該不會被鎮長收買。」雖然這麼說,但聞鶴也並不很有底氣。畢竟人性的忠誠是很難說的,在巨大的誘惑或是要挾面前,所有的忠誠有會變得艱難。
「就是他們!他們剛剛在客棧里鬧事!」一聲暴呵從巷子頭響起,顧文青和聞鶴看過去,正是方才在客棧里正義凜然站出來為掌柜說話的修士們。
他們還帶了幾個身著白底黃邊弟子袍的修士,幾個人氣勢洶洶地往這兒來。
那弟子袍的顏色過於鮮明,一眼就能讓人認出他們是九州第二大宗門南墉都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