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此以往下去,那會是一個隱患。
此番拋下天機閣獨自行動,他們的目標也是拿到月石。
他們與天機閣簽訂的契約只是打開古樂國的結界,至於月石最終能到誰的手中就要各憑本事了。如果這月石真有傳說中的功效,想來對顧文青的識海也有幫助。
至於顧文青本人想拿到這塊月石純屬是為了掙口被那死老頭坑了的氣,得讓那傢伙知道,他可是萬佛寺里有名的瘋子!
外面黃沙漫天,這黃字號房間破爛地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張凳子。顧文青自覺地占了床,聞鶴便坐在凳子上入定修煉。
到了半夜,兩人聽到有敲門聲響起,警覺地睜開眼睛。
聞鶴的手已經摸到了桌上的劍傘上,只聽外面人道:「二位,是我。我們該啟程出發了。」
對方的聲音低沉帶著些嘶啞,好像喉嚨里吃了不少沙子似的。
顧文青對聞鶴搖了搖頭,聞鶴會意沒有理會,兩人在屋內等了好一會兒,沒有再聽到人聲響起。
翌日一早兩人在屋內就聽到了客棧里的吵鬧聲,少傾,和他們隨行的淘金者大漢前來敲門。
「顧道友,聞道友,你們休息好了嗎?」
顧文青率先應聲,「休息好了,這就出來。」
一打開房門,顧文青入眼的便是對方的絡腮鬍,上面還沾了不少的沙子。
「怎麼了嗎?」他佯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問道。
絡腮鬍大漢蹙緊了眉頭,嘆了口氣道:「死人了。」
顧文青回頭和聞鶴對視一眼,這才第一晚就開始死人,這兌州和他們多少有點八字不合。
「死的誰?」
「肖宇。」是和他們一起來的一名金丹期的淘金者。
顧文青點點頭和大漢一道去案發地點,此處那已經圍了一圈的淘金者,大家彼此間有惶恐的,有麻木的,也有看熱鬧的。
「哎,你們昨晚有聽到什麼嗎?」與他們隨行的一名淘金者看到顧文青後立馬問道,他的語氣直衝沖地令人不爽,好像在說顧文青他們是目睹真兇作案然後熟視無睹的幫凶似的。
「梁邗!注意你的口氣!」大漢率先替顧文青出了頭。
顧文青倒是不怎麼在意,他越過那個叫梁邗的人去看地上肖宇的屍體。那屍體十分地乾淨,人走得也很平靜。像是一瞬間就失去了意識,然後死掉。
這人如果是個普通人那還好說,關鍵是他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
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在一瞬間沒了性命,這確實讓人吃驚且害怕。
顧文青面色不改地拉著聞鶴回了屋,兌州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居然還這麼的兇險。
「是地縛靈。」回了房後的顧文青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方才人群里哪些是人哪些是鬼他都要分不清了。
「地縛靈?」聞鶴微微訝異,地縛靈這種低級的鬼魂會一直待在自己死去的地方直到找到替死鬼後才會去投胎,但它們的殺傷力並不大,沒有道理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對付不了一直地縛靈。
「昨晚來敲我們門的就是。」顧文青抬手咬著大拇指的指甲,開始思索,「鬼魂也是可以成長的,如果說那隻要肖宇命的鬼的能力遠遠在肖宇之上的話那是可以做到一擊斃命的。」
聞鶴靜默了一瞬,修士真正的死去的話是不會有魂魄的。所以這隻地縛靈應該是人魂。但一隻人魂能強成這個地步,這要修煉多少年啊......而且,沒有道理這麼多年還找不到一個替死鬼。
「前輩的意思是,這個客棧,有人在養鬼?」
顧文青自己一陣惡寒,雖然自己能御鬼,但是養......呃,他還沒有這種奇怪的癖好。
「反正這客棧我們不能呆了,趕緊走吧。」而且他們也急著要去找古樂國的遺蹟。
聞鶴點點頭。
本來想著和那些人一起上路,人多炮灰也多。按死人的概率來算的話,他們苟活的時間也能久一點。只是現在這個人死在他們的隊伍里,而且那個叫梁邗的人對他們這樣不友善,大抵對方打得也是關鍵時刻出賣隊友的注意。
可以出賣自己的隊友,但不能被自己的隊友出賣。
秉持著這個原則顧文青舉著古樂國遺蹟的地圖就跑。二人用了張瞬移符後還沒站穩迎面就遇上了超大的沙塵暴。
要不是聞鶴的結界撐得及時,顧文青今日必吃沙子吃到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