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你是從哪裡發現這麼多的魔物的!」
「這麼多魔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艮州離魔域十萬八千里了都!要是兌州還好說,艮州竟然出現這麼多的魔物,那豈不是說明我們早就被魔族滲透了?」|
「是啊,小兄弟這是怎麼回事!」
修士們七嘴八舌地問地顧文青耳朵都開始疼了,還是赫旭城的文長老出面讓大家收聲現場才安靜下來。
「千音閣為什麼會有魔物這事不應該問我們的千音閣閣主嗎?」顧文青直接將仇千雪推了出去,「我只知道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被這些魔物追趕。」
仇千雪怒瞪著顧文青,如果不是他闖進無音閣還打通了地面,這些魔物又怎麼會跑出來!
「仇閣主,你不解釋解釋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嗎!」
「仇閣主,你今日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來千音閣是來參加群英會的,不是來送死的!」
仇千雪冷哼一聲仰著腦袋直接裝死,那模樣好似他是一個噘嘴葫蘆,似乎不開竅似的。
他這個態度在場的人多少也都明白了。如果這件事情和他無關他早就站出來將自己摘乾淨了。只怕這事不僅和他有關,而且查出來可能讓他萬死難以謝罪。
勾結魔族那是要被剖丹的重罪啊!
百年修為毀於一旦,而且九州再無他的容身之處。
「仇千雪,你不說話便是承認了你與魔族勾結了。」文長老蹙緊了眉頭看著他。他想不到,原以為仇千雪只是對權勢過於執著,骨子裡是個懦弱的小人。沒想到他居然做出勾結魔族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文長老憤怒地看著被捆成一團的仇千雪,心裡竟然覺得本該如此。早年認識仇千雪便覺得他這人野心勃勃,實力卻又配不上自己的野心,他會劍走偏鋒,真就只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仇千雪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
「當初她禾舟虐殺上百同門被你們九州人追殺的事情,你們這麼快就忘了?禾舟入魔可是你們三大門派一直認為的事情,怎麼今日她人出現在這裡你們不問她反而問我?論對千音閣熟悉的程度,她禾舟可比我強多了!我一個半路接手千音閣的人,哪裡能懂其中的彎彎繞繞!」
顧文青聽完這一通狡辯震驚不已,仇千雪能穩坐千音閣閣主的位置不是沒有道理的。他這口才簡直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無中生有厲害地很吶!
「禾舟離開千音閣少說有三百年,人的記憶怎麼可能記得如此清楚,而且這三百年來你大刀闊斧地改動千音閣,她現在回來怕是都覺得這裡陌生。」文長老並不信他的狡辯。「至於你說的當年三大派一直認為禾舟墮魔的事情,我赫旭城從未這麼認為過。我赫旭城只是覺得禾舟殘殺同門數百人,其罪泯滅人性,當誅之。而追殺她最努力的不是千音閣和荷花塢的人嗎?」
南墉都的秋長老難以置信地看著文長老牆頭草的行為,當年的事情他也知道!赫旭城的掌門就是瘋子,逮住魔就死咬著不鬆口。當年不知道誰說禾舟成功墮魔,赫旭城可是派出了上百名內門弟子協助千音閣啊!
要不是有赫旭城這麼打頭陣,南墉都這個有錢的萬年老二又不肯在氣勢上認輸於是譴了兩百人過去沖場子。忙幫不幫沒所謂,氣勢上要壓赫旭城一頭才行!
沒成想現在成了他們認為禾舟墮魔三大派聯手絞殺她的證據......
當年傳出禾舟殘殺數百他同門的消息後,他們便再也沒有見過禾舟,以至於根本不知道這人是真的墮魔還是如何,如今禾舟站在大家面前,雖然她像個羅剎女似的渾身殺氣,但沒有絲毫的魔氣啊!
「當年禾舟入魔一事也是從你仇千雪嘴裡傳出來的,你利用三大派對千音閣慘劇的同情為你自己排除異己,你仇千雪還是人嗎!」秋長老趕緊呸了一聲將南墉都也從中摘出來。
這麼些年和仇千雪打交道他們都是被氣得不輕,與其和這個滿肚子彎彎繞繞的人相處不如讓千音閣重新洗牌。
至於禾舟,當年她果真殺了那麼多同門的話肯定要依據九州律法處理,可如果其中有什麼誤解的話,今日將誤會解除,往後也好相見。
主要是九州這個地方本就慕強,加上現在和魔族摩擦頻繁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戰爭,今日已經要折了仇千雪,可不能再少一名元嬰期的戰力。
「哈哈哈哈!」仇千雪大笑一聲,「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我就知道這幾百年來你們打心裡就瞧不起我!我沒有錯!我沒有錯!錯的是天道不公!為什麼我這麼努力的人會是殘靈根!」
仇千雪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但他們可沒有耐心等他正常過來。在場的修士中千音閣是東道主,他們這些人在千音閣的地盤上怎麼也不好審問人家的現任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