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聞鶴看向顧長雲,兩人視線交匯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敵意。
「我不認識啊!」顧文青說完補了一句,「應該是顧青山的手下吧,一眼就看出我的身份。」
聞言,聞鶴眸子中的冷意更深了。對方是只魔,可以殺。
顧長雲已經滅了手臂上的火,而那個暗中幫助他的人不知何時竄到了長槍邊上,拔起槍扔給了顧長雲。
顧長雲接槍猛然掃向聞鶴,分明兩人在此之前沒有見過,也不知道那股恨意是從哪來的。
對方長槍砸頭而下,聞鶴用撐花接下這一招,兵器碰撞之下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響。
如果撐花不是用堅硬的鼠牙和鼠皮重新打造過,這一下下去勢必要段成兩截。
聞鶴並不打算和這人慢條斯理地比試,他一手用撐花防守,一手凝冰不停給對方製造阻攔。
聞鶴與對戰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他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好像所有的進攻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這點讓對手十分的不爽。
顧長雲因為對方這樣的態度進攻越發的急躁起來。
這期間顧文青自然沒有干看著,他衝進人群里去揪那個一直搗亂的傢伙,那傢伙就像個泥鰍似的,雖然二三十個人不多,但他也能成功地製造出一場小混亂然後藏身在其中。
顧文青伸手抓了幾次沒能抓到,一時氣急。正氣著,忽地所有人的腳脖子都被冰凍住了一瞬,只是這一瞬間就讓顧文青抓到了那個傢伙。
這個傢伙長得瘦瘦小小,賊眉鼠眼的,一雙眼睛鬼溜溜地轉動著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顧文青拎著他的衣領子剛要審訊他是個什麼東西,那傢伙使了個金蟬脫殼就跑了。
顧文青拎著衣領子兩眼瞪得像銅鈴,顯然他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逃生方式!
那瘦小的小東西呲溜一下就溜到了顧長雲的身邊,對方像貓一樣一下子爬到顧長雲的肩上,顧長雲長臂一伸,長□□向聞鶴。
冰凝的盾牌承下那一擊,聞鶴拔出撐花劍將撐花傘扔給顧文青。顧文青接傘合上,這傘尖經過改造也是個非常尖銳的武器。兩人齊齊舉著武器迎向顧長雲,動作整齊劃一地好像提前排練過似的。
「不順手的話我把劍給你用。」
顧文青彎腰掃腿,「一想到它是老鼠做的我渾身難受!」
「......」
圍觀出不去的修士吃瓜似的貼著火環一周看著四人纏鬥,雖然群英會沒看到大佬們動真格的,但現在看了個爽啊!
這一招一式之間都是奔著取對方狗命去的,兇險中帶著刺激,光是圍觀都讓人激動不已。
「啊啊啊!我不敢看了!」
紅纓槍頭擦著聞鶴的臉而過,聞鶴臉頰上瞬間凝出一塊巴掌大的冰塊擋住那一擊,不然那張英俊的臉就要掛彩了。
顧文青主攻那隻小矮子,他就像打地鼠似的用傘尖去敲去戳去刺那傢伙,戳地地面的板磚都成了渣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重建這條路。
因有人放了信號彈,那些剛離開艮州沒走遠的修士們看到求救信號紛紛往回趕。
顧長雲似乎也感知到了大量修士在往這個方向來,他手腕一轉,長槍朝顧文青而去。
顧文青正在對付難纏的小矮子,那小矮子和顧長雲十分有默契,在長槍沖他而來時,猛然抱住顧文青的腿。
顧文青瞳孔一縮,下意識地要躲開,卻因為身體被纏住無法立刻躲開。
聞鶴在顧文青的面前豎起一道冰盾,槍身一轉冰盾轉瞬即破。
只是瞬間之際,顧文青還未撐開撐花,他感覺到一陣失重感,等自己再反應過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被顧青山接管過去。
顧文青急得直跺腳,他魔力的丹田已經被封了,顧青山就算接管他的身體又有什麼用!
照樣躲不過!
顧文青眼看著那長□□到面前卻有緊急停住,槍風撩起顧青山的頭髮,他眯了眯眼睛,緩緩意識到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封住了丹田,顧青山這段時間經常處於一種混沌之中,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剛誕生時,耳邊有很多的聲音,但那些聲音都隔著罩子似的讓他聽不真切。
他的意識也是混沌的,不清醒的。
方才好似有一股大力將他扯了出來,等他清醒時面對的便是顧長雲的長槍。
「長雲?」分明是和顧文青一樣的音色,但顧文青說話時總會忍不住尾調上揚,而他則是一如既往的平。光是靠說話的方式就能區分兩人的不同,可就是這樣不同的兩個人格又都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