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仇千雪和魔族勾結少說有三百多年的時間,這百年時間就能布防許多事,而魔族卻遲遲沒有行動,這很不合理。」
「我也覺得很不合理,好像有人背著萬古在搞事,萬古不知道似的。」顧文青說完咯噔一下,「不會是顧青山在搞事吧?」想想上次遇到的那個用長槍的人,顯然是顧青山的心腹啊!
「如果是的話,顧青山又怎麼會在二十多年前被人陷害不得已將你召喚回來?魔族之內應該還有人心懷鬼胎。」
「那可真是太好了!」顧文青拍了拍大腿,「他們內部自己分裂都省的我們去對付了。」
「可九州也很難說究竟有多少門派被滲透了。」聞鶴微微嘆息,九州不寧他們修士也無法獨善其身。
「活著可真難......」顧文青嘆息一聲,他一條沒什麼抱負的鹹魚真的只是想好好活著而已。道途險阻,想活下去就只能不停修煉提高自身修為;可隨著修為的不斷上升,雪峰的陣法已經快抑制不住他識海的暴動。
他總不能一輩子都待在雪峰不出去呀,為今之計必須找到月石。可月石沒找到又惹上這鳳凰神血的事情。
「哎,你說都有獵龍人了,會不會有獵鳳人?咱花點錢請人辦事不就行了。」
「你們有多少錢?」頭頂上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對方也如顧文青他們這般打扮。而探其內息,竟是個凡人!
顧文青和聞鶴站起身來和他對視,「你有我們要的東西?」
「有,不過得看你們有多少了。」
顧文青和聞鶴對視一眼,「錢我們有的是,就是不知道你給的是真貨還是假貨了。」
那人嗤笑一聲,轉身就走。
顧文青:?怎麼就這麼走了!
方要追上去,聞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住他。
「不急,既然他來問了就說明他想出手。我們要是追上去倒顯得我們沒那麼多錢了,等他回來報價。」
「要是他不回來呢?」
聞鶴袍子下的另一隻手微微長開,他的手指上沾了點黑色的粉塵,這粘在黑袍上根本分辨不出來。
「追蹤粉。」
顧文青故作驚訝地抬手遮住自己微張的唇,讚賞道:「你現在怎麼這麼機靈呢?」
聞鶴:「......」姑且認為你是在誇我。
顧文青坐著無事可做,捏著聞鶴的手指頭玩了好半天那黑衣人竟然真的去而復返。
對方重新站到顧文青和聞鶴的面前,「你們兩隨我來。」
顧文青勾了勾唇,將自己的招牌收拾了起來跟了上去。
「你說他會不會把我們帶到沒人的地方殺人搶財?」
「我聽得到。」走在前面的黑衣人無語道,「放心吧,做生意互惠互利,我們沒有必要自砸招牌。」
跟在黑衣人的身後,兩人出了地下城。等再見到日光的時候,他們才意識到已經不在中州了。
顧文青警惕地打量四周,雖然看上去和外面沒有什麼兩樣,但或許是因為有過在秘境生活的經歷,顧文青看了兩眼就意識到他們身處於一個秘境之中。
秘境內靈氣還算充裕,穿過一片竹林,顧文青和聞鶴兩人看到一間茅草屋。
「請。」
這茅草屋很是普通,顧文青和聞鶴甚至沒有看到周圍有布置陣法。就是這般的普通更加的令人生疑。
「聞修士不必如此多疑,我們獵龍人還是很講信譽的。」
聞鶴聞言輕笑,他用眼神示意顧文青不要輕舉妄動,自己摘了兜帽和那人對視。
男人掀開兜帽露出一張粗糲的臉,對方的模樣確實很像一個屠夫。
「早就從天機閣那裡聽說聞修士到處在找獵龍人,正巧我們確實有一片護心鱗。」男人做了個「請」的動作邀請兩人進屋。
聞鶴點頭,「閣下開價多少呢?」
「聞修士經由留仙鎮一役心脈受損,想必找護心鱗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如今找到了我這裡自然是知道護心鱗十分難得,這價格自然也不便宜。」
顧文青聽得直犯困,就煩這種說話說半天說不到點子上的人。兜半天圈子就是為了試探然後漫天要價。
「直說吧,你要多少錢?」
男人被顧文青打斷有絲不悅地蹙起眉頭,「一千萬上品靈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