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煩啊。
五光十色的宴會廳,樂隊在角落彈奏著輕緩的音樂。
蔣咿被引到了自己的位置落座。這註定會是一頓食不知味的晚宴,她根本沒有胃口。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蔣咿和自己的父母同坐一桌。
正所謂遠香近臭,她大學畢業後就和父母分開來住了,自己在學校附近的小區租了一套九十平的房子。這不,有一段時間沒見爸媽,蔣咿靠在媽媽陳老師的身邊像個黏人的小棉襖。
不過很快,蔣老師和陳老師在席上遇到了熟人,便撇下她跟別人聊得眉飛色舞。
開席後,蔣咿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賓客們寒暄著。她其實有些疲憊,昨晚沒有睡好是原因之一,今天也在實驗室里忙活了一天。本來想晚上早點回家補個覺的,但到底還是來了周遂的接風宴。
看得出來,周家專程為周遂安排的次頓接風宴實則是在為他的未來鋪路。今晚周家邀請了本市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這也是父母們的一片良苦用心。
周遂本人也十分優秀,他從小學習優異,在國外讀的就是MBA,據說成績相當不錯,年年拿全額獎學金。
周遂這次回國之後就要進入周家的集團工作,子承父業是遲早的事情。他姐姐周凌對去集團上班不感興趣,大小姐每天遊手好閒,不過無妨,周家有能力給這位大小姐兜底。
「怎麼?不合胃口?」熟悉的暗啞聲線。
蔣咿抬起頭,撞進周遂略顯深邃的眼眸。很顯然,他喝過酒,白皙的皮膚上透出淡淡紅暈,渾身散發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性感氣質。
周遂手上端著一杯紅酒,酒過三巡,像是無意間走到她的身邊,和她寒暄一番。
蔣咿本來也有話想和周遂說,便順勢開口:「我們現在能談談麼?」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周遂本站在她身旁,聞言低下頭,溫熱的氣息渡到她耳畔。
蔣咿不自然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退開一些:「我說,我們談談。」
「嗯?談什麼?」略顯慵懶的姿態,透著一些鋒利感。
周遂說完拉開蔣咿旁邊空著的椅子,落座,修長的長腿懶懶敞著,靠近她。
蔣咿問:「找個沒人的地方行嗎?」
「行。」
*
蔣咿還是有點想不通。
周遂不就是出國留了個學嘛,這幾年身高長相變化巨大就算了,怎麼性情也大變了?要知道,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媽媽,姐欺負我。」
——「媽媽,周凌不跟我玩。」
——「媽媽,我要和周凌斷絕姐弟關係!」
這個遇到事情就愛找媽媽告狀的小屁孩,一轉眼成了個男人。
太割裂了。
蔣咿根本沒有辦法將眼前的人與記憶中的周遂聯繫到一起。
記憶中,到了青春期的周遂變得沉默寡言,更不待見她。
有一次蔣咿來周家給周遂過十六周歲的生日,但這人從事終止沒有給她一個笑臉。他對她送的禮物不感冒,對她更是愛答不理。
那時候蔣咿就很有自知之明地發現,周遂大概是討厭她。
但她又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得罪過他。
此時此刻。
衛生間旁的拐角,蔣咿只能仰望眼前的男人。
高,實在是高。
帥,實在是帥。
但這個人為什麼偏偏是周遂。
看了看四下無人,蔣咿開口:「昨晚的事情……」
「讓你不舒服了?」周遂懶懶地將背靠在牆上,短髮利落,微微躬身,一瞬不瞬地看著蔣咿。
「不是。」
「那是還想再來一次?」周遂微抬眉,眉宇間有著淡淡的痞壞,「正好,樓上的房間我還沒退。」
「不不不!」蔣咿連忙擺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遂點點頭:「你說。」
「老實說,我昨晚根本沒有認出來你。早上分開的時候我也跟你說了,我們以後再見面就看緣分。」
周遂笑:「這不挺有緣分的,早上分開,晚上就再見了。」
蔣咿:「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麼?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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